不断受到袭击的报告接二连三的传到石桥隆盛的手里,当然是以靠近山地的右路最为严重,但左路也发现了二路军的狙击手,打完就骑上马溜走,追之不即。
“把中路的皇协军调去右路,该是看老鼠咬架的时候了!”石桥冷冷的命令道。
“支那人的二路军有很多神枪手!”岛田看着战损报告,皱起了眉头:“射击次数不多,但皇军却损失了一个小队长,三名工兵,三名炮兵,看來他们要杀伤的目标很准确!”
“嗯,针对性很强,这个二路军不可轻视呀!”石桥点头赞同道:“我曾经仔细研究过他们与皇军的几次战斗。虽然资料不全,但却可以看出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很是诡异,是真正有头脑來打仗的支那人,龟爬阁下把他们看成是土匪武装,那是太轻敌了!”
“阁下,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能占据独水镇,将二路军主力压缩,再大力推行治安肃正计划,等到囚笼建成,这个二路军也就成了笼中之鼠,再也无法蹿來蹦去!”岛田很自信的说道。
1939年以后,日军开始在华北地区大力推行“治安肃正计划”,实施 “囚笼政策”, 它的基本特点是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然后以封锁沟,封锁墙为辅助,从敌占领区向抗日根据地构成网状的“囚笼”,逐渐包围压缩,铁路,公路沿线岗楼密布,点、碉、路、沟互相连接,密如蛛网,把河北大平原分割成为若干小块,然后分区逐块进行“清剿”、“抉剔”,建立伪政权,加强特务组织,扩编伪军,把原來点、线的占领扩大到面的占领。
“以己之长,击敌所短!”石桥隆盛点了点头:“皇军在机动、火力、战力方面都是强大无比,有了公路便更能发挥所长,如果囚笼计划能顺利实施,这些抗日武装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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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果然很固执,并不在意一些小的损失,还在向既定目标前进!”鬼子的动向不断的向指挥部传來,余飚和几个年轻的参谋在沙盘前紧张的研究。
“是不是把大部队动一动,吸引鬼子的注意!”一个参谋建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吧m子一路行來,沿途要布置据点,修复公路,保证补给线的畅通,等到他们分兵完毕,我们再出动,效果会更好!”另一个参谋说道。
“等到鬼子后方一乱,咱们乘势追击才是正道,兵法云: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吗?”又有一个参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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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各抒己见,说了一会儿,见余飚只是含笑不语,便都停下了话头,盯着余飚看。
“嗯,大家说得都不错,现在我们的选择的确很多!”余飚笑着说道:“但大家要记住咱们此次反扫荡的宗旨,尽快击退敌人,保证百姓的春耕生产!”
“最快的,那只有冲出去和鬼子硬拼了!”参谋孙志诚挠着头说道。
余飚翻了翻白眼,耐心的说道:“硬拼是不行的,人拼光了,鬼子反倒能站着了,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想办法,比如说琢磨琢磨鬼子的后勤,还有那些狐假虎威的伪军!”
“那些强征來的民夫!”参谋于忠试探着说道:“跟在鬼子后面的辎重大队,离得太近,恐怕不好打!”
“对伪军可以狠狠敲打敲打,只要他们和鬼子拉开些距离就好办!”
“敌人集中,咱们可以想办法让他们分散呀!”余飚笑道:“你们看,敌人现在是三个集团,一个集团各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中队的伪军,我们可以先缠住一个集团,再引诱这个集团分兵,直到我们能啃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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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上挂着一弯新月,在朦胧的月光下,林存忠带着部队正在静静的等待,在朦胧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前方里静卧着一个黑魆魆的村庄,傍着村庄有座圆圆的小土丘,上面有一个还沒有修成的碉堡,和一盏时明时暗的灯,就像星星眨眼一般。
“参谋长,万老华报告,前面的敌人已经解决,部队可以通过!”一个传令兵骑着马跑了过來。
“出发!”林存忠简短的命令道,部队又开始向前赶路,队伍在夜色里行进得十分肃静,只有嚓嚓的脚步声和刺刀撞击水壶的细碎音响。
因为龟爬太郎拼凑军队“扫荡”独水镇根据地,使得原本就不多的据点和村落大部成了空壳,多数只有少量的伪军把守,但林存忠率领部队化装成伪军,在化装成鬼子的骑兵队的引领下,并未大打出手,而是一个劲的向县城方向挺进,所以并沒有什么大规模的战斗。
“参谋长,您真想去县城外面溜溜!” 三连连长梁末青凑过來低声问道。
“嗯!”林存忠半真半假的笑着点点头:“要打就打个热闹的,你也看到了,鬼子的确兵力空虚,咱们装得越真,越能压迫鬼子回援,然后在运动中消灭鬼子一部兵力!”
“那也不必打县城吧!”梁末青苦笑道:“别的地方空虚,县城鬼子还是会留下不少人马的!”
“放心吧!我是不会拿脑袋去撞石头的!”林存忠拍了拍梁末青的肩膀:“前面的黄澄镇就是咱们大打出手的地方,至于县城,就让骑兵队去晃一圈!”
“黄澄镇,原來不是司令的家吗?”梁末青挠了挠脑袋问道:“难道这是司令交待的任务!”
“司令倒沒说一定要來,只是说要是顺手,就帮他取点东西回去!”林存忠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