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飚回來了,很低调,在傍晚时进了镇子,直接回家,当又看到了熟悉而亲切的面孔,轻抚着妻子隆起的腹部,感觉到小生命的悸动时,他的心情渐渐又变得好了起來。
“听刘震说,谈判很顺利!”李如萍拍了拍余飚的脑袋,笑道:“看这满头灰,你走的时候我就说了,都是中国人,有矛盾总能和平解决,大敌当前,识大体,顾大局的人还是多的!”
“嘿嘿!你是女诸葛!”余飚笑道:“摩擦吗?就是沒有全力以赴地去打,但又充满了敌意,既包含着挑衅,又有试探对方的意图,总之,它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当然,还是要有实力在手,否则能打又为什么要谈判,这里面是很复杂的,只是在华北,国军吃了亏,想找回些面子罢了!”
确实,这种内部争斗的复杂性还表现在一方与另一方对峙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当国共“摩擦”时,还有个日本鬼子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稍有不慎,日本鬼子就会扑上來,大打出手,这种情况在双方身上都发生过,国共在石家庄以西娘子关发生“摩擦”时,日军从石家庄出发,从背后打了国民党一下子;当八路军准备打国民党“摩擦”急先锋石友三时,日军又从八路军背后袭來,使石友三溜掉了,每次出现这种情况,被打的一方都要指责对方勾结日本人,另外,它的复杂还表现在国民党内部矛盾重重,派系林立,如何利用矛盾,打一个,挟一个,看一个,则是最体现斗争技巧的,要做到毛zd所说的“有理、有利、有节”是不容易的,在这方面,八路军却干得很出色。
“不管怎么样,又一块大地盘被咱们占了!”李如萍轻轻打了一下余飚不老实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说道:“按你的设想,应该算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向铁路伸出手,对日本人的威胁更大!”余飚点头赞同道:“八路军的武器装备不行,咱们可厉害,等部队在新地盘占稳脚,我要彻底截断日本人的血管,等到明年八路军……我再借一次东风之利,嘿嘿!总要混个抗日名将才对起咱儿子吧!”
李如萍似嗔似怒的白了余飚一眼,扬了扬下巴,问道:“我现在漂亮吗?”
“漂亮啊!”余飚不明所以,随口答道。
“比以前还漂亮!”李如萍微微皱了皱眉。
“嗯…”余飚摸了摸下巴,笑道:“现在比以前多了一份雍荣华贵,母性的伟大光辉普照大地!”
李如萍叹了口气,轻抚着肚子说道:“都说丫头打扮娘,我要是变漂亮了,那这个就不是儿子,倒是要让你失望了!”
余飚愣了一下,眨眨眼睛失笑道:“儿子姑娘都是咱的心头肉,刚才我不过是脱口而出,你还当真了,其实我是最喜欢姑娘的,温柔恬静,不象淘小子,闹得慌,还不好管!”
“真的!”李如萍斜着眼睛看了看余飚。
“当然是真的!”余飚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李如萍的脸蛋:“估计热水烧好了,我洗洗晚上好好和你谈谈哦!”
“去!”李如萍推了余飚一把,嗔道:“臭死了,不许毛手毛脚的碰我!”
………………
好好的洗了个澡,余飚想搂着妻子甜蜜私语的愿望还是暂时落空了,此刻,他很郁闷的站在客厅里,面前是來到根据地的参观团中的几位。
“这位是基督教北美协会美以美教会华北会督,理查德?麦克俾斯先生!”担任翻译的刘震给余飚介绍道。
“你好,理查德先生,上帝的使者!”余飚笑着跟理查德握手。
“打扰余将军休息了,很是抱歉!”理查德挤出笑脸说道。
“沒关系,我一般都是很晚才睡的!”余飚口是心非的说道:“这几天我忙于公事,怠慢各位了!”
“这位是美国记者詹森?怀特!”刘震继续介绍道。
“哦,弘扬正义、揭露丑恶的无冕之王,欢迎欢迎!”余飚和这个年轻人亲切握手,记者呀,谁都渴望成名成功,我给你这个机会,年轻人,我很看好你哦,余飚心里贼笑道。
“能认识大名鼎鼎的余将军,是我的荣幸!”詹森看着这个几乎和自己同龄的将军,又羡慕又钦佩的说道。
“这位是南洋华侨总会的干事李静华秀!”
“哦,勇敢而美丽的秀,我对你冒着生命危险來到这里感到很钦佩!”余飚对这位财气,更多的是对华侨那赤子之心的敬服。
“余将军过奖了!”李静华见招待他们只有余飚和李如萍,稍微有些失望,这次有些失礼的拜访是她大力促成的,却沒见到那位余萍先生。
这次夜里拜访,并不是考察团所有人都來了,毕竟这是一件失礼的事情,但余飚笑容满面,毫无挑剔的寒喧着。
“虽然我们神职人员不过问政治,可是军事行动却关系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我们美国政府对日本的野蛮侵略极端愤慨,对你们中国人反抗日本侵略的斗志表示敬佩和同情,这也将是我们海外布道人员的态度!”理查德首先说道。
“光有敬佩和同情是不够的,美国政府应该大力支持中国的抗日大业,打消日本人疯狂扩张的野心,我想这对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都是一件福音!”余飚对这个老外这番说辞虽不以为然,但还是礼貌的回话。
美国在中国八年抗战中的前四年,扮演的角色和苏联一致,美国通过源源不断地对日本输出废铁、汽油、棉花、橡胶等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