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萍身子重,容易困倦,她用手掩嘴,轻轻打了个星欠,余飚很体贴的刚要伸手说话,正好结束这翅见。
“余夫人,您身子重,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李静华抢先开口说道:“余将军谈吐不凡,我们欲收不能,让我们再问几个问題,您不介意吧!”
李如萍心里不愿意,脸上却不好露出來,笑着说道:“当然不介意,就让他和你们秉烛夜谈,一畅心中疑问好了!”说着,偷偷横了余飚一眼,向在座的说了声抱歉,走出了客厅。
余飚和刘震交换了下无奈的眼神,只好再次坐下。
“余将军,您刚与八路军谈判回來,请问你对八路军的观感如何!”李静华开口问道。
余飚微皱了下眉头,这个问題好回答也不好回答,毕竟自己属于国军系统,身边又有很多军统人员,不能不有所顾忌。
他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双方只是谈判,协商防区划分以及重申共同抗日的主张,我并沒有深入他们的驻地,观察他们的运作,所以有些话不免偏颇!”
“只说说您对他们的印象就可以了!”李静华继续追问道。
“嗯,那我就从军人的角度简单说一下!”余飚避重就轻的说道:“武器装备差,人员训练也不够,但倒是很勇敢!”
“那您对他们的主张持什么态度!”李静华一步也不放松。
“主张,不知李秀所指的是哪些!”余飚略有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关于革命和民主的主张,我相信余萍先生肯定和余将军深谈过,余将军如果是个正直的军人,希望能够坦诚相告!”李静华盯着余飚眼都不眨的问道。
余飚抿了抿嘴角,缓缓的说道:“李秀是个念过书的人,对西方的那些观念也肯定知道,如果你再对共产主义理论深入研究,也许会得出与余萍先生同样的疑问,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是否可以不择手段而达到目的,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是否必须以牺牲个体的精神自由为代价,民族的解放、社会的整合是否能与人的解放、国民性的改造统一起來,龙种是何以变成跳蚤的!”
李静华被余飚一连串的提问所迷惑,眼神有些迷离,低头沉思。
“革命首先企图实现了引起革命的反叛精神;然后革命又迫使自己否定反叛精神以更好地肯定自身,在座诸位应该都知道这是哪位名人的话吧!”余飚环视众人,继续说道:“他还说过:大部分革命的形式与特点就在于杀人,所有的或几乎所有的革命都曾经是杀人的,而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经过列宁、斯大林的实践之后,也与历史上的历次革命运动沒有了本质区别,因为马克思主义就其一个方面來说,是认为人是有罪的而历史是无罪的学说,在远未掌握政权时,它在历史上就表现为革命暴力,而在居于权力的顶峰时,则成为运用法律的暴力,即恐怖与审讯,当然,如果把法西斯主义的目标与俄国共产主义的目标混为一谈是不正确的,前者由刽子手自己颂扬刽子手,而后者更富有悲剧性,竟有受害者來颂扬刽子手,前者从未想过要解放所有的人,而仅仅想解放某些人而征服其他人,后者就其最深刻的原则而言,旨在解放所有的人,但要暂时地奴役他们所有的人,俄国人在把马克思主义列宁化、斯大林化的过程中又把马克思主义当成了教条主义,所以,在苏联社会主义所依傍的革命暴力中,杀人不但合法化,而且变成了一种政府行为,变成了一种国家恐怖主义,所以说靠马克思主义起家的俄国已完全沒有人道主义可言,有的只是对人的高压统治、集中管理和血腥镇压,这样一种马克思主义,已经与马克思主义所设想的一切相距甚远!”
“您,您的意思是说苏联或者列宁、斯大林已经篡改了马克思的原意,而在为自己的利益服务!”詹森有些口吃的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那位名人的意思!”余飚笑着说道:“而且,马克思一生进行过许多预言,但历史会证明,这些预言中有些方面是错误的,比如,马克思预言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无产阶级的人数必将无限增长,但历史发展的事实却表明,无产阶级的人数会不断减少,他们大都成了中产阶级阵营中的一员,而且苏联的确不配成为任何人学习的榜样,当手段的堕落终于演变成目的的堕落时,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们’不再存在!”
张丛已经听傻了,喃喃说道:“正如鲁迅所说:‘如果孔丘、释迦、耶稣基督还活着,那些教徒难免要恐慌,对于他们的行为,真不知道教主要怎样感叹,所以,如果活着,只得迫害他,待到伟大的人物化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大时,他已经变为傀儡了,’”
“我们不要争论苏联的社会与政治的共产主义,现在与林肯在南北战争时所做的比较一下,在中国今天还有几百万被封建制度束缚着的奴隶,中国人80是农民,他们都分散地在一块小小的土地上,这些零碎的土地又大部分属于无法无天的大地主的手里,80的佃户须缴纳土地生产品的50地主,这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农奴制度!”李静华反驳道:“而且,中国gcd也说过:中国的发展不能与苏联走同样的路线,在中国有许多特殊的阶段,例如,在个人生产的基础上,将不采取直接的或激烈的集体主义,而采认作及变工等方法,其次,从私有原则出发,希望将交通机关、银行以及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