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华抬头望着天空,象模象样的掐着手指,然后使劲点了点头。
“了不得呀,老万还识天文。”王小刀惊讶的说道:“怎么样?啥时候下雪?”
万老华一本正经的看了看王小刀和余飚,很深沉的说道:“下雨下雪,王八才知道。”
“嘿!”余飚气得推了他一把,“不知道你装出大仙的样子干屁,忽悠我和小刀呢!”
“呵呵。”万老华笑了起来,指着余飚和王小刀说道:“你们两个,指望歪门斜道指望惯了,要是打仗都象你俩这样,我看得请出众路神仙出来呼风唤雨才能赢。”
“你个粗胚,竟然能说出这番道理。”王小刀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上下打量个不停。
“不错,老万脑袋开窍了。”余飚倒是很欣慰,用力拍了拍万老华的肩膀,“等灭了日本人的骑兵小队,就由你来担任骑兵队的头儿吧!”
“我倒是没问题。”万老华挺了挺胸,很自得的说道:“不过,手下可得好好练练,会骑马和会骑马打仗那不是一码事。”
“这个自然。”余飚赞同道:“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自然不是汉人能比的。”
经过万老华这么一通插科打诨,余飚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又和王小刀等人仔细分析了一下,估算着日本骑兵从保定来到这里的时间,最后认定,如果不出意外,鬼子骑兵也就在这一、两天内到达。这样,大家的心里便有点底,派出探子、实战演练,就等着鬼子来送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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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山炮不断轰鸣,一颗颗炮弹在山上炸响,木屑、泥土伴着硝烟不断腾起。
横山敬二举着望远镜,久久没有放下。
虽然知道临近匪巢,土匪们必定会背水一战,拼死相搏,但横山敬二确实没想到进攻会如此不顺利。
要攻上七里铺,必须要经过一大段山坡。作为最后的据点,神飚队在此可是花费了大力气,山坡上横着三道两丈深,三丈宽的封锁沟,山上工事的坚固程度也不是老虎山梁那种仓促修成的可比。射击掩体全部为覆顶工事,先挖好战壕,再用整棵整棵的大树盖上,大树上面又是两尺厚的积土。掩体和掩体之间、掩体和后方都由类似的战壕相连,这样,人不暴露在地面,也可迅速调兵,互相支援。关键部位还用上了申洋研究制造的土水泥,凭两门山炮、几门迫击炮,想要仰攻下防备如此坚固的防线,谈何容易。
但日军可不是伪军,他们固执、凶残、顽强,在战斗中通常发一股牛劲,向预定的目标执拗的突进,不理会一些小的损失。
炮火轰击后,第一批次的进攻开始了,五、六十个伪军在几名日军的督促下,扛着长长的手臂粗细的木头向上冲去,目的是首先在封锁沟上搭起简易的桥梁。
五百公尺,神飚队沉默著;两百公尺,仍然沉默著。越接进封锁沟,这种沉默越发显得阴险和不祥。
“哒哒哒……”机枪从地堡里pēn_shè出火舌,紧接着步枪、掷弹筒纷纷怒吼起来,火网笼罩著人群,将他们纷纷抛入血泊和死亡中。
仅仅一刻钟,第一轮进攻即告失败。只退下来十几个人,其余的均陈尸山坡。
横山敬二被激怒了,他并非不能容忍自己部下打败仗,他不能容忍失败带来的后果。山头上传来日语的叫骂声,神飚队用蹩脚日语表达着想与倭皇的女性亲属发生非友谊亲密关系的迫切。
于是第二轮炮轰之后,更大规模的进攻又开始了。伪军在鬼子的督战下,各中队各小队轮番投入进攻。各级长官层层督战,士兵们被日本鬼子督战队的枪口逼迫著,好像一群群面如死灰的囚犯,硬着头皮冲向山顶的火网。
三次进攻后,横山敬二稍微欣慰的看到第一道封锁沟已经搭上了五根长木,那是以近百人的伤亡为代价搭起的血桥。
“嗖,嗖,嗖!”几个膀大腰圆的战士们奋力将燃烧瓶扔出了掩体,足足扔出了四十多米,击中了刚刚有点模样的木桥,火焰腾空而起,烧毁了木桥,也烧毁了横山敬二的希望。
“撤退。”横山敬二冷冷的抬手命令道。
“日本矮锉子滚蛋喽!”
“回家日你娘去吧!”
“狗腿子,洗干净脖子再来。”
“天皇老妈是**,是全日本最骚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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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半中半日的卧秽语从山顶传来,鬼子们都气得脸色发青,有一个军官实在忍不住了,跑到横山敬二面前,愤怒的说道:“阁下,请允许我带领部下进行决死突击,一定突破土匪们的防线。”
“八嘎!”横山敬二一肚子火气没法发泄,这下可找到了对象,疾风暴雨般的一顿大耳光,打得这个鬼子军官身体椅,鼻口冒血。
“忠勇的帝国士兵不应该白白把血流在此地,土匪与我军人数相当,又占着地利。在没想到破敌的办法之前,我不会用那么愚蠢无能的战术。”横山敬二暴跳如雷的吼着,又不解恨的将鬼子军官一脚踹倒,转身便走。
说实话,日军的战斗力是很强的。他们擅长的是长距离行军,步枪精确射击和拼刺,士兵很能吃苦耐劳,军事素质很过硬,战斗意志特别顽强。但是,日军也有自己的一整套作战方式,所有作战都不脱离这些的范围,而且很依赖自身武器上的优势。基层日军对重炮,步兵炮,步兵掷弹筒和重机枪是非常依靠的。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