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左庶长公事府去报道缴令,本是不急的可有可无之事。可公孙贾为与公孙鞅斗气,故意面上尊重左庶长府,实是跑去气气公孙鞅,告诉公孙鞅,你的这种雕虫屑,对我无用。
他这一招,还真把忙的焦头乱额的公孙鞅给气到了。古井不波的将公孙贾打发走了后,公孙鞅自己到是生了一遍自己的闷气,恨自己还是不如公孙贾了解主公,才让公孙贾钻了这个空子,而被公孙贾讥笑了一回。但,也就生生闷气而已。完了,还是向主公告辞,前往垦荒北区,巡视垦区北扩,安排北扩诸多事宜,特别是秦西的收获,让他加大了今年移民的数量,将原准备移民一党五万户十万人,增加到移民南区一党北区两党,计三党十五万户,三十万人。这就需要大幅度改变计划了,所以,他不得不去。二月二十二离开栎阳,四月初八才回栎阳。这才十五天,又要离开栎阳。秦公虽不舍,但一想到北扩,就允许了。
等公孙鞅一走,正值夏收夏种,公府又无新令推出,贵族又忙于农事,一时公府清净无事,让秦公闲了下来。人一闲就思动,思动就想起垦荒区来。他还没有看过垦荒区,想想就呆不住了,立刻下令,出栎阳,到垦荒区巡视
要说赢渠梁已经当了四个年头的秦国公了,但总摆不出他国国君的那样威风。他执政三年来,除了那些贵族找他投诉天天初令而不让他闲着外,那四周的邻国象约好似的,对他避而远之,让他连领兵打仗的借口也找不到。让他在宫中,除了开始年吧,还带军外出走走。接着公孙鞅来秦后,他就成了公孙鞅专职擦屁股的人。
这次,是他继位三年来,第一次找到机会出门。秦公大喜,出栎阳的第二天,离栎阳不到八十里,就看到渭水后,就撇下卫队仪仗。要景监找了辆商车,令景监当御手,赶着车直奔他早想去的垦荒北区,急切的想亲眼看看,耳听烂熟的垦区景象。
当他的车一进入垦荒区,印在他眼睛里:是在微风中波动的绿浪。几十里的辽阔的绿浪中,不时的有一座两排对列的木层构成的桑树环围的小岛。每个岛的中部高竖着一根二三丈的旗杆。杆端高挂着黑底白字的大旗,在微风中摆动。大旗上书写着《垦荒区x党x乡x旅》,让人一看就明了。绿浪里不时现出农作的人影。绿浪的东边一望无际。绿浪的北边与荒草荒树滩相接。在相接处的荒滩上,旌旗飘扬,如蚁人群移动。绿浪的南边与荒草滩相接处,竟是一大块如镜的水田。田里,绿绿的一片尖叶的嫩苗,在风中微微的摇曳。
赶车的景监指着绿浪,兴奋不已的叫嚷着:“那是垦军营那是练军场那是……”
“那是个屁你来过几回?有什么不得了的。”秦公虽在有第三人时,拿出他国公的架子。可只要他俩单独在一起,在楚地时,两人喜争爱斗的习惯,就自然而现。
正得意的景监,一看秦公妒忌,就抢白道:“当然来过就比你熟。不服是吗?你要是离了我,想找到敖豹,哪是想到不要想?”
秦公哈哈一笑,不服的斗气提出:“我就不信了?离了你,我一样找得到,而且还当你先找到。你信不信,今儿个就分头走,看哪个先找到敖豹?敢不敢比?”
景监得意的哈哈一笑,把车停下后,跳下车,真的拔腿就往北走了,边走还边笑道:“是你说的,那个输了,那个出三坛酒。我往北找,你随便。”
秦公哼了声后,呵呵笑道:“愿赌服输,倒是不耍懒。”说完也不理景监,甩起个手,直奔不远的垦军营。军营真如人们常汇报的那样,除了伙房有人,全是空的。秦公就问。伙夫头都不抬,手里忙着,嘴上丢下句“在田里”。
田里。前后垦田二十多万亩,垦军前后万把人,上哪找哟?秦公一想景监的得意劲,好胜心马上令他转向南,自己走进了绿浪里。约摸走了三里来地。秦公见有十数人在田拔草施肥,就走过去问道:“喂看见敖豹没有?”
这些人象看外国人似的看了会他,又埋头干活。一个中年汉子见他还站在那,这才回话:
“喂我看你这身打扮,是个贵族吧?”
秦公一愣,这才发现穿的这身景监给他的低级贵族服,不由一笑。刚要开口自报,那中年汉子却开口教他:“在这地,贵族不吃香哦。只有垦荒开田多,田种的好,军训好的人才能摆摆威风。这里,人与人一样。我是个贵族,才告诉你这些的。敖帅在稻田里,往前找你,再问人话时,客气点这没有敖豹,只有敖帅。”
秦公忙拱手致谢离开后向南找去。又莫约走了三四里地。秦公惊讶的发现,从这一直到望不到头的南方,都是长在水中的植物。一行行的蛮齐整,二尺来高的
的杆端,跟稷一样抽出些黄黄的穗儿。他不认识,正纳闷的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时,一人在背后得意的问道:
“不认识吧?呵呵,凡打外地来的人,没那个认得出。全象看稀奇似地瞧呢”
秦公学了回乖,忙站起来拱手:“请问先生这是啥?”
对方一见他如此客气倒觉吃惊:“嗬还行礼。是魏人,可又不象?哦,肯定是来学农技的外地人。对吗?”
“算是吧”秦公装糊涂。
“我说吧,垦区的人说话,随随便便的。我们垦区的人,只对垦荒种田军训头十名的人行礼。就是对敖帅,嗨也马马虎虎的随便啦。”对方骄傲的告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