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为什么要逃?往哪儿逃?莫名奇妙的卫鞅只好询问冢宰大人。
冢宰一声长叹,讲了自己刚跟魏王发生的事,十分愧疚的说道:“为公我是冢宰。为私我是父亲。你看一眼玲子后,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让魏王鞭长莫及杀不了你。”
卫鞅这才知道有这么一出。他向冢宰拱手劝道:“冢宰大人!我不走。因为没有必要走。魏王既然不接受你的推荐,也就不会接受你要杀我的献策。你是当事者迷。你辅佐魏王多年,应该知道魏王的秉性。按他的秉性,你越是建议杀我,他就越不会杀我。所以我在安邑定会无事的,冢宰大人!”说到这,卫鞅将包袱递给冢宰:“门下在魏数年,多蒙大人抬。大人累累荐门下,而门下累累生不逢时,但门下对大人的恩情,铭记于心,定当回报。告辞!”
卫鞅在冢宰的叹息声中离开了冢宰的住所,回到了账薄房照常上班,过他那惨淡的日子。魏王也早就把他忘在了九霄云外,哪里还记得有个什么卫鞅的人?只有冢宰大人还在为魏王耽误国事,不斩草除根,将陷魏国于灭顶之灾,而耿耿于怀。
卫鞅呢,他现在百事不管,只耽心着债主逼上门,朝思暮想的是:想法挣到一笔清清白白的钱,好还清债务。他现在最怕的事,是又被债主当街逼债丢人现眼。可是,屋漏偏遇连阴雨。这天,他躲躲闪闪的刚出门不到二百步,就被早守在墙角的赌徒夏大当街拦住。
“喂!”夏大幽灵似的闪出,虽仅轻轻地一声低唤,就把个卫鞅惊得倒退三步,扭头就跑。夏大拔腿就追,追到卫鞅住的小院的门楼前,才一把把卫鞅抓住:“喂!鞅大人,你跑嘛?”
卫鞅红着脸扯着谎:“回去拿点东西!”
夏大嗷地一笑:“鞅大人,怎么几天不见,就瘦的象个枯鬼?”
卫鞅无力的瞪了夏大一眼,口里低声的求饶:“夏大,我真的没有钱。”
“晓得。”夏大大咧咧的一笑。“ 你现在连屁都放不响一个。”
“那——你还追我?”卫鞅头一低,抱厌道。
夏大哈哈一笑:“追钱啦!你小子可是个宝咧。老子昨天才晓得,在安邑就你鞅大人个***是最有学问的。我不追你追哪个啊?”
卫鞅被燥得脸一红,扭头就往屋里走。
夏大一慌,赶忙拉住卫鞅:“老子-----不,我、我是个粗人。鞅大人你不要跑了,不要见怪!唉,有个来大钱的事你做不做?不光能还帐,你还可以剩好多好多钱呢!”
卫鞅翻了夏大一眼,本想又跑,可一听钱字,一想债务,口不由心的脱口而出:“凭本事挣钱的事,我还是可以考虑做一做的。”
“当然是凭本事,不然老子。坯!打嘴。不然我早就做了,还跑来求你?鞅大人,这事全安邑城就只有你能做。”夏大用手抓住卫鞅不放,信誓旦旦的劝说。
“什么事?”卫鞅也觉得夏大今天的奇怪,于是好奇的问了句。
“我有个佞人朋友,在王宫里做事。他对你佩服之极!所以,想请你帮他个忙。”夏大讨好的笑着,将张笑脸凑到卫鞅的眼前,恭敬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不与佞人交也。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人?这些人也不可能知道我。”公孙鞅最听不得佞人,口气徒地一改,官话顺口而出,那气势逼得夏大一震。
但是一震归一震,但是夏大不服,马上反驳:“佞人怎么啦?在魏国就他们佞人最牛!嗨,佞人平日连看都不看老子们一眼。这一次若不是魏王要听什么商汤乐歌,看什么商汤乐舞的,他们怎么可能找到我?因为有个佞人是我街坊,知道我夏大认识鞅大人你!这样,他们才求得到老子们的头上来的。听说有五种,叫,叫什么大、大……”
“大蒦、晨露、九招、六列、桑林。”看夏大急的脸上通红,卫鞅脱口而出的接道。
“哇!神啦——!”夏大高兴的跳了起来,满脸崇拜的看着卫鞅:“全安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你随口就是一大串,真本事,真学问!”夏大佩服的伸出大拇指:“怪不得佞人门一听说我认识你,就帮你还清了赌债,还给了我一个金饼盒一袋钱币。请金饼不好换零,算是点心意,这钱币可随便花,好用。你看,莫说他们是佞人,想的还真周到。这还只是定金!他们要我无论无何的也要说动你,帮帮他们这个大忙,把大什么到桑树……”
“是桑林。”卫鞅不耐烦的纠正道。
“对,桑林什么的,这商汤五乐、五舞的竹简刻给他们。”夏大欢欢笑着说道。
“不干。我卫鞅从不做害魏之事。”说完拔腿就往院子里走。
“什么?”夏大的眼睛,睁的象个牛尿泡似的,万分不解的说道:“你这么有学问的先生,穷得老婆都跑了,还讲他娘的害不害魏?你不晓得哟,二十天后,魏王要是看不到、听不到什么商汤、五乐的,就要我佞人朋友的命。夏大的狗命也将一同完蛋!”
说着,夏大通地一声跪在地下,给卫鞅爬爬的嗑起头来,真正的做到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公孙鞅看也不看,冷漠的脸上全无表情,还是要拔脚离开。
夏大一把抱撰孙鞅的腿,哭喊:“鞅大人啦——鞅大人!求你啦!只有你……”
“我不是大人。”卫鞅冷谈的反对。
“都是***我这嘴臭啊!鞅大人,我和我朋友的几条狗命都在你的手里。帮帮忙吧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