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舍了腰带缠树抱着她玩了出倒挂猴子,以他们之前直行方向,箭弩必要将他们打个万箭穿心!
他回头望山坡下追逐的士兵。..扭过头,微笑着,点尘不惊的撑起双臂,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
“感觉如何?好玩吗?”
好玩吗?
他说呢?
俞瑾凝眨了眨眼,望向坡下。
危机并未完全解除,追兵还在,他怎么可以,把几乎送命的事当儿戏!
俞瑾凝甚至还很严重地怀疑他,是不是还傻着?
“不好玩!”
他嘴唇一勾,带着笑意的眸光深邃幽黑,神光离合,醉如醇酒。
笼罩在他独有的气息里,透过他的眸,她能清晰的看见自己娇红的脸“定然是没见过这般刺激的,看你这崇拜的眼神,如果有机会,咱们再来一次!让你想想,那姿势像什么?”他的语气里笑意轻松。
俞瑾凝猛地颤了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不用!”
夕阳的余晖,映得他微显苍白的脸庞神似皎玉,他为躲避万箭,舍弃了一条腰带。
落地逃命直至他说安全后,她才发现自己又被他算计了一道。
那腰带可是她的!他都没经过她同意就擅自帮她把腰带解了?这这这……就算是深山老林,可仪容仪表,可是任何时候都不能丢弃的!
她呼呼地小脸鼓起气来,像冲他撒火又不敢,只得一个人生闷气,后被他一句再气丢自己一个人走了的话,极不情愿地抓紧了他的袍角,眼带委屈地垂下赫炎晋冷笑地睨着她,说实在,他若有空,就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来挑衅她的《女诫》,她怎么会想不明白?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身上那些束缚,想跟在他身边,就不许这么死板!
看她现在虽然不敢抱怨,但心底定然还是怕的,连拽他袍角的手都带着微微颤抖。
其实她这身衣服还不到她想象那大敞的程度,一身简装,袖子有丝带系紧,腰腹之上也有紧贴的设计,系了腰带反倒显出她纤弱过了头,这样一换,便显出那些精致得恰到好处的凹凸,柳腰下身裙角散开,裙裾般飞扬,纵然是没了腰带,也掩不了那身材的天然好韵致。
他如是想着,脸上的阴霾也轻了些,幸好也只是他一双眸子溜溜看着过过眼瘾没吭声,若是让她知道他还有心看她身材如何,她一准宁愿被丢在林里也不跟他走。
因为他赫炎晋在她俞瑾凝心中,有时危险过这万年不变的深山!
山林深处,一颗大树旁,她扶着他坐下。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她不敢歇上一口气,忙将他伤口出的衣服扯破,让伤口露出,惊慌的眼神四周瞟着。
“别担心,我已封住身体几处大穴,血流不快!”他淡淡说着,俞瑾凝的心思顾不上他的神情,听他说话不喘不急,倒也心安了几分。
“可我也要帮你包扎才是,眼见天就快黑了,这山里晚上陡凉,要抓些草药回来!相公……你说,需要什么样子的?”
她转了转头,想从他怀中出来,冷不防被他手指一按压在唇上,低低道,“瑾凝……我还以为你这声相公,再不会叫出口了!”
她一吸气,他话中所指令她眸光瞬间黯然,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刚做了一般,一直凝视着她的赫炎晋突然覆下俊逸,紧紧地攫住了她的红唇。
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波涛汹涌的巨浪席卷而来,不论是他或她,都无法抵触渴望中最原始的索取。
正在这时,头顶大树上被鸟儿踩落的枯枝脆响惊醒了两个沉浸在甜蜜重逢喜悦里的人儿。
俞瑾凝猛地睁开眼来,急急推拒道,“相公别这样……先包扎伤口好不好!”
她嘟着红唇,眼神不悦地瞪着他,脸上流露出责备的神情!容颜染粉含羞,可让人自动忽略那煞风景的责怪,更生出一种勾人心魄的妖娆来!
白天的她都可以美丽至此,他真恨现在居然不是夜半!
他眯了眼,凝着她的绝美的脸庞许久,才放心思在自己的伤势上,道,“找一种张有五片长叶的莎草来,如果还能瞧见一种张有黑紫色小圆果的乌蔹梅,采它几朵花,一起揉碎,倒敷上来即可!”
“我这就去!”她双眸闪亮一应,那神情,如同得了个什么好差事,急急地退出他怀中,便向四周寻去。
等她捧着一把丛生的草回来,赫炎晋已从周边找来枯枝树尾,截出块空地,生起火来。
见她气喘吁吁将杂草放低,他看都不看一眼,只紧紧锁着她满带笑容的脸,眼底一抹疼爱滑过。
“相公,我找了好多,乌蔹梅好找,可是那五片叶子的莎草却难寻,一路过去,我见都有这般描述的野草,都不知是哪个?这都捧了回来,相公你瞧瞧,这里面可有你要的莎草?”
他轻描淡写地扫过一眼,从中一处绿草缝隙下看见莎草的影踪,颔首道,“中间那个便是……”
“那就是在了!真好!”她一边高兴说着,一边伸手去将面上的野草拿开,却不料下一秒,小手就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她诧异地抬眸看去,却撞见他眼中闪着焦火,语气沉怒道,“手怎么回事?”
“呃……这个……它旁边有株卷耳,不小心刮了下……”她语气诺诺道。
知他定然又要责骂自己没用,小脸皱成了一团,只想陪上笑脸,换他一次不狠狠攻击。
赫炎晋心里哪有这般想法,知她定然因他伤势焦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