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凝当时便浑身激灵,粉拳胡乱地拍打着他如铁般厚实的胸膛,她要解释。
他怎会给她痛快?
俞瑾凝心乱如麻,那晚他残戾的对待还是她的噩梦,现在又被他误解而得不到解释的机会。
她很怕眼前的男人会变成那晚的野豹,将那晚的伤害再来过一回。
她是他的妻,她可以忍受他那些怪异的癖好,但是她无法忍受疼痛。
“王……唔……爷……”
俞瑾凝羞赧地闭上了眼,惊恐万状地挣扎着。
但娇弱的她,哪里能够抵抗高大健壮的赫炎晋。
失败之后只能被动承受一切,直至他将她放倒在**榻。
他捂住她诱人的红唇,低下头来认真地威胁她,“不要叫,难不成你想让站在门外的那些士兵统统都冲进来看你?”
士兵?!
俞瑾凝慌乱的心又添一层惊恐。
她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恨地剜着身边的男人。
赫炎晋,亏你还知道外面有士兵,你还冒险回来?还敢这样对我?
赫炎晋眸色深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不容拒绝的狂肆。
她眼中闪过愤慨的情绪,有力地摇头,示意他把手拿开,赫炎晋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她把声音压得低低地,做贼似地问,“王爷……你告诉臣妾,你诈失踪到底意欲何为?”
“你怎么还是这句?你这个王后的当的真是……”
他一阵气急咬牙,真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他瞪了她片刻,才把语气转了个调调,变得邪肆低沉,“你该问本王伤到哪了没有?嗯?本王现在回来看你,你也该多点表示才对!”
“王爷,你告诉臣妾,你诈失踪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不理他,重复问道。
他拉近她的脸,又将她抱上身,霸道又不失温柔道,“那你告诉我,你考虑得如何了?”
“什么如何?什么考虑?”她下意识的问。
“你是做我的女人呢……还是继续保护你俞家?”
“你都知道?”
“嗯!”他傲慢一笑。
俞瑾凝整个人都有些傻了,脑中迅速起这十几日来和他发生的一幕幕。
渐渐地,脑海混沌中有丝白光割裂了一切,露出了这些事态背后狰狞的一面。
他知道她的身份,掌握她所有的事,是不是连她的家书他都能看到?
枉她以为一切做的密不透风,没想到什么事他都知道!就连她昨晚被太子带走,还有去过开泰他都知晓了吧!
她被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吓得不知哪根筋不对?
居然在沉默了半响后,忽然眼带期盼地看向他,“王爷,回头是岸!若你现在收手,臣妾定然会求我爹保住你现在的地位,还会……”
“够了!”赫炎晋蹙了眉,大怒之下将她别了开去。喉咙像是被梗住了一般,半天才一脸受伤的吐出这两个字。
“王爷请听臣妾一言……”她着急地想解释,却看着他愤然起身坐在**沿,冷了脸,忽然转变让她有些不适。
片刻后,他再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牢牢地锁着她,眯起了墨眸道,“你想说什么本王都清楚!可是瑾凝,你该想到,不是你俞家护我,而是我护你俞家!”
她的心猛地一震,随着这句话,全身如同坠入冰窖那么的寒冷。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懿祥殿她不知道。
她只感到脑海里很长时间都一片混乱,心脏已经快要不能负荷了。
他是一定要拿下高位的,或许对他来说,那已经就是囊中之物了。
可是她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他表示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一颗棋子?
如果是这样,当他得到江山那一天,她和俞家便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或许不是,可是太子死了,她也活不久了不会有人蠢到会让她把一切都告诉这个野心家,也不会有人蠢到会劝说她弃暗投明!
对于一个野心家来说,他何尝不是利用她的成分多一些?他的话能有几分真?自古以来,棋子的命运如何,好比一枕黄粱!
而对于赫炎晋来说,她俞瑾凝什么都不是!
不是他爱的女人,不是他尊重的女性,她跟他表明一切,誓死效忠,在知道这个男人为夺帝位所做出过的那些秘密后,她还能活吗?
或许,死期来得更早些,他留下的最后一段话,便是要她的答复!
他在逼她倒戈相向,让她去对付自己的爹!
瑾凝……瑾凝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没有他叫红妃那样的天籁,更像是从地狱里飘来的索命咒语,念着她,头痛欲裂天都见大亮了,小圆按往常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一看她呆坐在**头,一脸沮丧又神情涣散的样子,吓得手里的盆盆碗碗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一地。
待她回过神,只见小圆满脸泪水地倚跪在**榻边,声音嘶哑地询问道,“秀……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么?”
俞瑾凝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也不好不让小圆流眼泪,昨日听闻王爷噩耗,又整日在那些士兵的监视下干活,惊了一天的心,不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那人会疯!
她心头一热,缓慢伸手温柔地沁摸去小圆眼角的泪,笑着安慰她,“傻瓜,你秀我能有什么事?不用担心!”
她的笑容,似雨后彩虹般绚丽,又似带着撩人心弦的魔力,让小圆的心情一下子晴朗不少。
“你再去打盆热水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