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你自己决定罗。
使得!使得!常武见屈戎玉软语相对,真是乐不可支,也不管她说的是
什么,急忙连声答应。
屈戎玉又道:这刀枪无眼、鱼虾也不认人的,你不会想让我身上多出个窟
窿、还是落到水里给啃出疤来吧?
那是自然!常武立即探头出舷,向下头的水手喊道:退后!退后!让
出条道来!
彭蠡六帮的首领都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找碴的吗?为何又要让
他们走?
但他们原先便是因着义气,义务来帮龙子期作排场的,其实心里万万不愿惹
上云梦剑派,若能如此不了了之,既不开罪鄱阳、又不得罪云梦,对彭蠡六帮倒
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故也无人出声阻止、甚至询问一声也没。
楼船缓缓退后了,常武又走回屈戎玉面前,正要开腔,屈戎玉即已道:什
么都不用说,我记得了!同时玉臂一扬,手指正好拂过常武的咽喉。彭蠡六帮
诸人只见绿影闪上船首龙头,又轻如鹅毛般悄无声息的落回小帆船的甲板上。虽
然楼船与小帆船的距离已比她上船时更远了丈许,但去时是上跃、回时是下跳,
自然是后者容易、距离也更可及远。
屈戎玉一回到帆船上,立即亲自动手张帆,同时向舱中喊道:快摆桨!出
来掌舵,快走!
舱中众水手立即动作,一时帆船即如漏网之鱼,从楼船中漏出的缝窜了出
去,直往北行。
帆船去远了,彭蠡六帮的首领回头一看,只见龙子期俊容黯容、若有所失。
其实也不是若有,是确有所失!经此一遭,他要再找彭蠡六帮作什么事,都困难
了。
一旁常武却手舞足蹈,似乎是乐而起舞,吕凤见他连声咳嗽,摇头道:这
小子居然高兴到气都喘不过来了。
眼见已与彭蠡六帮的楼船保持了安全距离,屈戎玉松了口气,将留在甲板上
的焦尾琴又复装进琴囊、背了起来。
在她动作时,诸葛涵上前来问道:璧娴姐姐,你作了什么?为什么要急着
开溜?
就这样啊!屈戎玉伸指轻轻在诸葛涵喉上一点,诸葛涵立时感到出不了
声、呼吸困难,且脸色胀得绯红、不住咳嗽。
怀空见了,即喝道:别玩了!快解开!
屈戎玉冷哼一声,伸掌轻轻在诸葛涵后颈拍了两下,诸葛涵气道立通,连连
喘了几个大气。半晌后,诸葛涵惊魂未定,且疑且惧的问道:这是……怎会这
样?
屈戎玉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把自己的内息输了一点到你的气道罢了,那
感觉和喝水呛到很像吧。
是像!很像!
会很难过,但死不了的,大概过半个时辰就好了。我刚刚就是用这方法对
付常武,我看了他就讨厌!
这好!我也讨厌他!我也要学这招!管教他以后见了我,连一句话都不用
说,只要咳嗽就好!
屈戎玉带着微笑摇头,回到了船舱里去。
诸葛涵疑惑了,她走到君弃剑身旁,道:哥,怎么璧娴姐姐不肯教我?
你学不来的。君弃剑一手抚着诸葛涵的头发,道:她自幼修习游梦功
,体内气机以水灵为主,且她功力不浅,才能自由控制气息往何处去、甚至滞留
亦可。你不懂游梦功,又怎能学会?
诸葛涵哦了一声,颇感遗憾。
怀空也走上前来,正待发话,却闻君弃剑深叹一声。
怀空道:我们才刚离死地,你却闷闷不乐。
你也知道那是死地。君弃剑喟然道:我又欠她一次了。
诸葛涵莫明奇妙的看看君弃剑、又看看怀空。
她也知道龙子期是为自己而来的,但却如何又是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