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黑巾面,是倭族刺客。
来人体型显得较为矮胖,有点圆,看来是当天入到房中後一言不发、也狻为
名符其实的北川球。
叶敛看看右手,泊泊流出的血还是鲜红色的,看来镖上无毒。
北川球落地後仍一本常态,一言不发,左手却消失了一瞬。
叶敛一呆,左肩又中一镖!
连暗器的来向都看不见,这搞屁啊?
叶敛连连退步 ̄现在双手都受伤了,拔了剑也拿不住、拿得住也挥不动、挥
得动也没力道……
妈的,难道我要等死?这太夸张了吧?
跑吧……跑给他追,这球一般的家伙,脚程应该不怎么样才对。
叶敛主意已定,双眼盯著北川球,脚步慢慢向右横移。
北川球也静静的注视著叶敛,右手手腕一翻,指缝中已多出了三只四角镖。
叶敛现在也很肯定两件事:第一,上次栗原辅文只是秀一下而已,他们
的实力应该不只打暗器准;第二,不管这几个倭族人身後有没有让徐叔叔害怕的
靠山,遇到他们,我都该开溜!
正面遇上根本没胜算啊!
北川球似乎也感觉出叶敛想走,快速移动几步,已跑到了叶敛的右前方。
叶敛见状,拔腿便向左狂奔!
成都城有四个城门,没人规定我要往哪个跑吧!
叶敛跑著,回头一看 ̄北川球在追,但是,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
北川球的脚程和体型不符啊!根本就没有甩掉!速度是半斤八两!
北川球一边追,一边觑著叶敛两条腿,但是由於有宽大的鹤氅挡住,一时无
法准确的捕捉到目标。
等他瞄准,叶敛已沿著城墙角向右转,顿时又失去目标!
下一刻,却见叶敛又倒退两步,这次对著侧面,叶敛整个右半身尽在北川球
掌握中,北川球觑得便宜,右手一扬,三枚四角镖已脱手送出,目标全在叶敛的
腿上!
叶敛双眼直盯著正前方,似浑然无觉。
北川球却见到城墙角一个人影闪出,然後,是瓷器碎裂声。
那人自遍地的酒浆与瓷片中捡起一枚四角镖,看著北川球道:手里剑?射
破我的酒瓶了,你要赔我啊!不过……你听得懂吗?
北川球仍然不言不语,朝著叶敛又是一镖 ̄这一镖直对脑门,不浪费时间!
叶敛急忙缩身,但在此之前已见那人将原本系著酒瓶的绳子一甩一卷,竟将
北川球射出的手里剑卷在绳中。
叶敛看呆了 ̄我连看都快要看不见、看得见也躲不掉、躲得掉也躲不完全的
暗器,你接得这么准?
在锦官城地界用暗器伤人,好歹先和我打声招呼,你没作到,我就想管了
,更何况是倭人打汉人?啧 ̄你到底是听懂没?作个表示吧!那人表明了地主
的身份,明显对北川球相当不以为然,但是又想起对方可能听不懂汉语,无奈的
再问了第二次。
北川球却只略皱眉头,然後,下定判断,转身离去。
答案也不给一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我还随便。那人满肚子火的看
著流了满地的酒,朝叶敛道:他不赔,就算在你身上,你赔。
叶敛身子一震,才回神道:谁赔都行?你还不是普通随便……原来你们还
在成都,钱莹呢?
那人道:喂!我刚救了你耶!你不叫我曾恩人,好歹也要叫曾前辈,有够
没礼貌。
叶敛道:曾遂汴一向很随便,你自己说的,还在意称呼?
好啦,随便。曾遂汴指著地上的酒,道:这才是重点,赔我吧。
叶敛右手摸著眉角,惑然道:怪了……魏灵说过,你曾有几次差点栽在她
手上,她的身手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怎么我完全应付不来的对手,你这么轻松
就打发掉了?等手背的血流进衣襟,他才觉得湿黏,又把右手垂下。
曾遂汴不屑道:那小女娃太自以为是了吧?我哪里打不过她了?好男不与
女斗,我让她而已。不过……钱莹还真没说错,你有够嫩,真的很嫩。
听到曾遂汴如此说法,叶敛不吭一声,眉头紧皱,只能默认。
曾遂汴见状,便道:你要找钱莹是吧?我带你去啦。不过,先买壶酒赔我
才有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