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诗雪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余光时不时地去瞟路世恒。(不定是装不知道、假装信任她呢?
“雪雪。”路世恒忽然叫她。
“嗯?”梅诗雪抬起头。
路世恒的手伸过去,用拇指抹去她粘到鼻尖的饼干屑,脸上带着**溺的笑容,“怎么吃饭还能吃到鼻子上。”
那个笑容让梅诗雪的心跳漏掉一拍,她本想放在心里自己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出院后就对我很好,变化得实在太快,让人不太置信。”路世恒对她说道。
“我虽然一开始怀疑过你,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幸福地相爱,和谐相处相辅相成。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
“……”梅诗雪紧紧抿着嘴,头低着长发垂下来,看不到她的脸色变化。
路世恒接着说道,“对了,你等一下打个电话给你妈妈,问问她钱还够不够用,不够的话告诉我,我再给她汇过一些钱去。”
“……”
梅诗雪的心里祈祷着:不要再说了……他这样说下去,她会越来越动摇的。
路世恒起身摸摸她的头,说道:“以后有什么苦都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只知道哭。”
说罢,他转身上楼。
梅诗雪坐在桌前,心乱如麻,进退不是,完全处于一种举棋不定的状态。他现在对她这么好,她对他做那种事的话,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
回到卧室,路世恒就立即冲到卫生间的马桶旁,将刚才吃的饭全吐了出来。他发高烧根本吃不进东西,刚才吃的都是强迫自己吃下去的。一直想吐,他硬是忍到了跟梅诗雪说完那番‘肺腑之言’后才上楼。
……
梅诗雪还是选择了青山魁。
晚上入睡前,她在衣帽间里擦好晚霜后,拧开润唇膏,在嘴唇上抹了厚厚一层。怕药量不够,她又在脖颈、耳垂及胸口上都有涂抹。又顾虑到唇膏里可能会有药味,她又喷上了些香水遮盖。
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靠在**头看书的路世恒就立即说道:“大晚上要睡觉了擦什么香水?”
“你不喜欢吗?”
“咳咳……”路世恒的咳嗽说明了一切。
“没关系,睡觉吧。”说着,他把书放到一边,关上了灯。
这样不行啊……梅诗雪立即打开**头的灯。
昏黄的灯光柔和,照在路世恒白皙而微微泛红的脸上,他的黑色偏长的短发柔顺,如翼的长睫刷下一层阴影,如樱花一样略饱满的粉唇微微抿张着一点,美得让人心生怜惜。
他闭着眼问道:“打开灯干吗?”
“我……我想跟你……”梅诗雪因为心虚声音很没底气。
“你是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了?”
“没有。”路世恒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
“只是生病了没有兴致而已,你快睡吧。”
梅诗雪伸手去拉他胳膊,“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