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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区委副记万康说完,朱庸良的两道眉毛紧蹙在了一起,嘴里像咬到了石子一样难受:要知选人用人是组织部该管的事情,特别是后备干部的培养是组织部的一项重要工作之一。 . . 区委记如果有这方面的想法,应该事先跟他这个区委组织部长沟通才是,由组织部先提出一个方案,然后再向区委副记、区委记等征求意见,完善制定。
如今倒好,区委记胡小英,就这事根本就没跟他沟通,直接交给了区委副记万康,由万康直接通知区委组织部去操作。这意味着什么?
或许意味着两个事情:要么区委记胡小英完全不懂套路,以为这事交给万康就成;另外有一种可能,就是胡小英明知这事该组织部管,却故意为之,将事情交由副记,然后由副记直接吩咐组织部。这样一来,组织部完全变成了一个操作部门,他朱庸良这个部长,也完全变成了执行者,在决策层面的权力被隐形的剥夺。
朱庸良当了这么多年的组织部长,对这方面的变化,当然心里犹如明镜。看来,区委记胡小英对他这个组织部长很不信任。
“朱部长,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副记万康瞧着面色阴沉的朱庸良,问道。
朱庸良置若罔闻,心里还在转着那些念头:“我能够做些什么事情,来挽回这个被动局面吗?”
副记万康说:“朱部长!朱部长!”
梁健瞧见朱庸良表情呆滞,对区委副记万康的叫唤都毫无反应,就用手碰了碰朱庸良的胳膊:“朱部长,万记在叫你呢!”
朱庸良这才回过神来:“哦,万记,不好意思。”
万康解嘲道:“看来,朱部长已经在考虑方案的事情了 ̄哈,朱部长,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听到“建议”两个字,朱庸良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建议”两个字是由局外人来提的,局内人应该是拿“主意”的。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按照上下级关系来说,区委副记是分管组织工作,他直接来布置组织工作任务,也没什么不对。这样他朱庸良的权力等于被架空,而区委副记万康,虽然貌似多了一项工作,其实是多了一份参与决策的权力,因此,他也是乐得其所!
朱庸良只好说:“没什么建议了。我们先去拿个方案就是!”
万康见朱庸良没什么要说,脸上笑笑说:“那么辛苦你和梁部长了。另外梁部长,你有什么建议吗?”
梁健说:“我是第一次操作这样的推荐活动,说实话,心里还没数。所以,在朱部长的带领下好好干吧!”
万康点了点头,又说:“哦,梁部长的确是头一次操作此事。朱部长,在这方面你要多带带梁部长。以前是王兆同部长分管该项工作,我虽然没有直接牵头过一项组织工作,不过我也知道,王兆同部长的工作还是很不错的。梁部长要多向王部长学习,可以多问问。也可以向朱部长多请示、多汇报,共同把这件事情做好。”
梁健点头说:“谢谢万记指点。”
万康又说:“我再提醒一句,梁部长,我们可能还没有一起合作过一件事,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干部工作无小事,请大家,一定要认认真真把这件事情做好,万一出了什么偏差,我问起责来,是不留余地的,这点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气。朱部长,你说是不是?”
朱庸良听到万康说出“问责”两字,眼睛忽然一亮,说:“是的,我们万记,向来以要求严格著称。万记,我向你保证,在这件事情上,哪位分管领导出了问题,造成工作上的失误,我们肯定毫无怨言地接受组织处理!”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在梁健听来却歹毒无比。因为朱庸良说的是“哪位分管领导出了问题”,而不是说他自己出了问题,这等于把什么责任都往他梁健身上推过来了!
万康又说:“时间很紧,明天下午四点半推荐会议 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时间,这是一场硬仗、大仗,也是区委对我们几个人的考验,大家这就去准备吧,我也不多说了!”
梁健一听明天就要搞推荐,心下着急:“明天就开会,这么急?”
朱庸良此时却变得很兴奋:“比这更急的事情还有呢,这就是干部工作的特点,我们梁部长要早点适应啊。”
万康也说:“朱部长说得对啊,分管干部副部长不好当啊,梁部长这次是区委对你的第一次考验,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听两位领导这么说,梁健就有些头皮发麻,但也无话可说,跟着朱庸良站起来回部里。
在梁健办公室门口,朱庸良说:“梁部长,你抓紧科室里开个会,这件事各负其责,去落实。得抓紧了。今天晚上你们可能要通宵加班了,否则肯定来不及!”
梁健心想,朱庸良心理扭曲,看别人加班是他最大的快乐!可如今遇到这么紧急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只说:“我们会抓紧。”朱庸良又说:“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王兆同讨教一二,确保把此事做好。今天万记已经讲得很明确了,万一有差错,那只能唯你是问了!”
梁健想,朱庸良时刻不忘要往我身上推卸责任,我又何必如此傻冒地要把全部责任挑过来?反正你朱庸良也看我不顺眼,那我也不会客气。笑着说道:“朱部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万康记也说了,干部工作无小事,这次推荐工作相当重要,而我又是第一次操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