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赫连玺的原因,官小雨没有机会参观一下最终的战况就被送回了府里。她这一路被保护的很好。就连回来的路上也是赫连玺一路随身跟着。
听着玉珠的描述,官小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今日之事赫连玺和湛天逸肯定是知道。而这些人也是冲着湛天逸而去的。那么久能解释了今日他为何一定要跟着出门了。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开始计划这些事了。
挥挥手让玉珠下去,她靠在窗边的长榻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海棠花开美不胜收。加之今日行走了不少路程,她也着实累了。靠着就睡了下去。
半开的窗边忽的光线一暗,接着窗外之人双手撑住轻松一跃整个人就落在了长榻上,捞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缓缓的合上眼睛。去而复返的玉珠进屋瞧见这副景色,会心一笑。默默的退出房间。
在此醒来的时候官小雨觉得鼻尖有些痒痒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随风而落的海棠花瓣,轻轻的飘入了屋内,一片花瓣落在鼻尖她弯唇一笑。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她回头看过来。不知何时躺在自己身边的赫连玺正阖眸而眠,他的气息平稳褪去了往日清醒时的冷硬,此时的他看起来格外的亲和。他的从来都是俊逸的,不过往往身上那股子铁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难以接近。
弯唇轻轻一笑,指尖顺着他的脸庞细细移动,缓缓的熟悉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线条。窗外清风细柔屋内静谧温柔,忍不住倾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正要抽身的时候后脑忽的被人捧住,唇上被吸吮着不能抽身。
少顷,喘匀了气息的官小雨烫着脸柔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赫连玺嘴角一弯,“没多久。”说着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来。这个季节正是四季交换的时候很容易生病,严祁吩咐官小雨一定要多喝水。官小雨自己倒是没注意,反倒是赫连玺记下来了。每日晨昏定省,都要给她喝水。官小雨都怀疑自己快要成为水壶了。
不过刚睡醒喝水正合她意。接过杯子喝了两杯之后她才揉揉脸坐起身。想到之前的事情她忙问。“他们回来了么?”
赫连玺点点头。
“有没有受伤?”
“伤了两个护卫,其他都还好。|”
“那些刺客呢?”
“就地解决,杀了。”
“……不用问问谁指使的么?”官小雨木着脸问道,她怎么觉得他说的就好像是杀猪似得。事实上,对于这些战场猛将来说,这杀人的确跟杀猪没什么区别。
赫连玺淡淡的回答,“不用。问不出什么的。这是湛天逸惹来的事,他自己会解决。”说着人顺势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肚子。这是这几个月来他养成的习惯。
听他这么一说,官小雨顿时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了,这男人很显然就不想管这件事,她还是吩咐钱涛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侍卫吧。
***
到了六月份天气就渐渐的热了起来,如今官小雨的肚子也能够看出来顶着一个球了。不过她发现肚子里这块肉不爱动,特别的安静,连带着她这个做母亲的连个孕吐的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赫连玺和她亲自感受过胎动她还真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她每日下午才会出门走一走。这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情,听闻京都内为了谁带兵的事争执不修。朝堂上一些文臣武将各司其职,各有看法。不过统一的目标都是不宜宣战。
她记得赫连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她看过信之后也觉得气愤不已。在她的心里并不关心国家大事。但遇上这些涉及国家领土之事她的爱过情操就再也忍不住了。在她看来自己所在的国家再不好也是他们自己的地方。它就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可以任性刁难它的任何不满,但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见她,岂能容忍他人在我自己的地方撒野。而这些习惯了养尊处优的人,竟然无动于衷。她怎么能不气。
见她如此生气,赫连玺也是意外的,听了她的话,赫连玺忍不住伸手揽住她靠在她的肩头噫叹一声。良久才轻声道,“雨儿,若是我……”话没说完他停了下来。
官小雨困惑的抬眼看过去,“你要说什么?”
赫连玺低头看她许久,才摇摇头伸手陌上她的肚子,“没什么。”
官小雨心中隐有不安,她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她没有继续问。这个答案两人心中都甚是清楚,可谁也没有说破。
官小雨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和肚子的孩子,赫连玺现在一定不在这里。也正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他在等。他的心思她能猜到八分,余下的两分她也能想出来。莫怪她狠心,即使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也打算等她生完孩子之后才会放他走。这是她的自私。
事情往往赶不上变化,官小雨和赫连玺的打算都被赫连家的一件事给打破了。
最终当今圣上还是选定了赫连家的人出战。而这个人选并不是有过征战经验的赫连玺。而是赫连家的一个庶子。得到这个消息的人无疑不震惊,可也有心人看出来了。圣上这面上是对赫连家的恩宠,可实际上抬举一个庶子有什么用,如果这庶子表现不佳的话,这赫连家对圣上来说就更加有理由放弃了。而且从圣上略过赫连玺不用的态度来看,真实的想法顿时让人有些心惊。
收到这些消息的人想法各异。有些从赫连军麾下走出将军们自然是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