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是临时过来替保姆一职的,所以对于雇主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只是迷茫的反问了句:“这不是你跟欧先生的女儿吗?”
她跟欧纪斯的女儿?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让白水心的心重重一沉。
她看着小女孩,难怪觉得她的长相那么熟悉,原来她竟然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双唇,花了好半晌的时间才让自己平复下心中的震惊,然后哑着嗓音,沉沉的话语自她唇齿之间,小心翼翼的蹦出。“是……哪个欧先生?”
“当然是欧纪斯先生。”保姆回答得理所当然。
欧纪斯?
等等,这个孩子是欧纪斯的孩子?
是欧纪斯的孩子,但不是她的孩子。
难道……
白水心闷痛的目光望着小女孩,那熟悉得外表。这个孩子是欧纪斯与阮之情的孩子吗?过去的记忆一抹一抹的自脑海里浮现,白水心不由得想到当初,阮之情怀孕的事情不是假的吗?难道是她们弄错了?还是,方才这女人你不是说她昏迷三年了吗?这或许是欧纪斯跟其他女人的孩子?
但无论是哪一个,白水心都觉得不太好受,不是很不好受,是很痛。心口好像别巨石锤了一下,那种由表皮蔓延至心底深处的痛,几乎让白水心难以呼吸。
一时之间,她甚至连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精力都没有了。
小女孩,见到醒过来的白水心很是兴奋,口里咿呀咿呀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象是在表达着她醒过来的喜悦。然而,看着她,白水心觉得痛。
“可以先带她出去吗?我想休息了。”用仅剩的余力说最后一句话,白水心不想再看她。
“好的。”女人点头。
当即抱着女孩要离开,然而女孩却在怀里使劲挣扎,不肯离去。
“不要,不要,蚂蚁,蚂蚁……”在保姆的怀中不断的扭动,粉嫩的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块儿,大大的眼睛楚楚的望着白水心,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水心于心不忍,却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于是扭过头。然后,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在偌大的病房里响起,泪水如雨一般哗啦啦的从小女孩眼中滚蚌的。
女人带着女孩离开了,白水心震惊痛苦的心并没有减少,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那么睁着双眼迷茫的看着天花板。想要回忆之前的事,但是脑子里却只有欧纪斯跟其他女人有孩子的事。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欧纪斯竟然能给她生命带来这个大冲击的!
一抹自嘲自唇角泛开,白水心闭了闭眼打算休息一会儿,暂时不去想这些凌乱的事情。然而才刚刚平静没五分钟,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蚂蚁,蚂蚁。”
又是蚂蚁。
她为什么又回来了?
白水心不想睁开双眼,假装已经睡着。然后她就听到两道可以压低的脚步声响起,最后在她身边落下。
“她醒了吗?”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那道低沉得富有磁性的嗓音,抨击着白水心的心口。
是他。
心脏“砰砰”直跳,但紧接着而来的女孩的蚂蚁蚂蚁声消灭了她的激动,只剩闷痛。
“嗯。”是刚才那个女人,“她说想睡了。”
“嗯,你可以走了,今天辛苦你了。”
然后一道脚步声离开了。
一段冗长的寂静之后,白水心感觉到身旁的垫子向下沉了下,显然是有人坐到了她的**畔。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一声饱含着无限思念,汇聚了爱恋,心疼,深情的话语在耳畔轻飘飘的响起。下一秒,白水心感觉到一只颤抖不已的温热的大掌轻轻的,带着怜爱的抚摸自己的脸颊。
因为欧纪斯的那一句话,他的这一个动作,白水心的心底随即掀起了波澜,有些喜悦的因子在跳动。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话好像等了她很多年似的?明明都已经离婚了,他也已经再婚了。心又落寞了。
“三年。整整三年,你终于醒过来了。每天每天,我都迫不及待的希望你能够醒过来。现在。老天终于听到了我的期望。”话语渐渐有些哽咽。
他每天都有过来看她吗?这是真的吗?白水心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觉得心里感动同时又酸酸的。
欧纪斯不断的在白水心身旁做着深情的告白,白水心就那么躺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直到……
一股温热的鼻息扑洒在白水心脸上,顿时让她心口一紧。
“亲亲,亲亲……”牙牙学语响起。
在欧纪斯的吻落下来之前,白水心刷的一下睁开双眼,然后就是呆呆的,紧接着瞪向那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你在做什么。
她无声的用眼神质问他。
而欧纪斯一点也不惊讶她会突然睁开眼,照旧按着原计划,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才慢悠悠的笑道。
“原来你是装睡的。”黝黑如墨的眼底是掩饰不了的爱意,嘴角咧起的好笑弧度,看来早就猜到了。
“才……不是,我只不过刚好醒了而已。”底气不足,语气也不足。
“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脑袋疼不疼?”欧纪斯关心的问道。
白水心缓缓地眨了眨眼,算作回答。他过于火热的目光让她不由得想到他方才的深情告白,一阵羞涩涌起,白水心别开视线,“对了。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