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什么别的,她只是有些难过,虽然她知道她没资格要求温琅跟以前一样,也没资格对温琅的决定说什么,但她仍然难过,胸口一阵阵地闷声疼着,曾经的好朋友,真的不在了。
在太子府里耽误了些时候,傅问渔回到驿站的时候,方景城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正解着外衣,看到傅问渔进来向她招手:“快来帮我解个扣子。”
傅问渔放下一些果子和一些甜品,笑着走过去,伸出手却怎么也解不开那颗盘扣,手指颤得不行,连握都握不住。
方景城抱住她,轻轻抚着她后背:“难过就哭出来吧。”
傅问渔伏在他胸口哭得泪如泉涌,眼泪都洇湿了方景城胸前一大片衣裳,却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说话,倔得要死,哭也哭得无声无息。
方景城也只是沉默地抱着她,并不劝她,由着她哭出来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头难受要好,等她哭得累了,停了下来,才松开她:“饿不饿,我快饿死了。”
傅问渔破涕为笑,这种时候他还挂念着肚子,解开桌上的油纸,推着点心给他:“吃吧。”
“声音都哭哑了,你说你啊。”方景城擦着她脸上的泪滴,笑她一张花脸。
“从温琅派温琳来开始,我就知道他有可能这么做,我一直在期待,他不会这样,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曾经经历那么事情,我以为,我们总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式,而不是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傅问渔低声说话,她虽知不该,但仍然对温琅有期待。
方景城咬了一口甜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要入赘娶那个长贤公主,眼看着这要负了你你才这么难过的,又或者是因为心疼我被逼到这地步,啧,原来是为了别的男人,我也想哭了。”他说罢还装模作样摇着头叹息。
傅问渔瞪他,都什么情况了,他还有心思说这些笑话。
方景城看着好笑,放下点心拉着她:“温琅有温琅的苦衷,我并不怪他,相反,他能做到这一步,反而是提醒了我,祈国的太子他从来都不是软弱无能之辈,我该要提起精神来应对,挺好的,你别整天跟着瞎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 .$][b$i]
“这旨意,是萧皇后下的吧?”傅问渔哭也哭了,难过也难过了,温琅他这个事儿做都做到这一步了,他们总是要认真解决了这件事才好。
方景城点点头:“嗯,今日谈事情快结束的时候,她提的要求,我还没得及反对呢,她已经把皇榜贴出来了,手真够快的。”方景城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不可能是一个人下的决定,还有一个人在帮她。”傅问渔叹了一声。
“你说是谁?”方景城明明知道,偏要傅问渔说。
傅问渔睨了他一眼:“还能有谁,你那个好四弟方景梵呗,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唉呀我就喜欢你这模样。”方景城捧着傅问渔的脸哈哈大笑,傅问渔对着别人都冷静,都稳重,就是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些小女儿家的娇憨,这是专属方景城才看得到的样子。
所以呢,有这样好的夫人,他万分宝贝还来不及,哪里有空娶什么鬼长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