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本以为他会说北辰烈和李姨娘那一家子人呢,谁知他薄唇一启一合间说出的话让她身子猛地一僵。
“皇后……”
“她?”慕挽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温婉清丽并且处处护着她的女子,她实在没看出来皇后对她有丝毫敌意,是她太会伪装还是花祭渊看走了眼?
“嗯。”花祭渊两头深深埋在慕挽歌的颈项间,闷闷应了一声。
“可她与父亲乃是结拜的好友,几次入宫她也从未刁难与我,甚至对我还多有照顾,而且,我跟她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为何又会与我过意不去?”慕挽歌蹙着秀眉有些想不通。
“总之你提防着便是。”花祭渊缓缓松开了揽着慕挽歌纤腰的手,直起了身子,说得漫不经心,语调幽幽仿佛来自天边,又含着颇为无奈的笑意,“笨狐狸。”他似是嗔怪了一声。
慕挽歌身后掠过一阵凉风,隐隐间那句嗔怪似乎还萦绕在耳畔,可身后已经没了那个温暖的胸膛。
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慕挽歌心中竟然有丝丝失落。她嘲讽地摇了摇头,纵身一跃便悄无声息地潜进了赵将军府。
“秀,今日慕府那边那般大的阵仗原来是慕二秀不见了。”一个青装丫头压低了嗓音幸灾乐祸的说到,收到大喇喇地斜躺在软榻之上的赵凤澄斜斜射来的目光,那个小丫头继续讨好地说到,“她真是活该!真是作孽多了,老天都要收了她去。”
“嗯?”赵凤澄飒爽的剑眉一挑,隐隐含着不耐。那个丫头见此也不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地说到,“今日戌时时分,听说那个贱丫头被匪徒给劫走了,此刻正下落不明呢!”
“哈哈!”赵凤澄闻言大笑出声,毫不顾忌形象地一下便从榻上翻身而起,面上闪着期许之光,“你是说那个死丫头被匪徒给劫了?”
“是呢。”青装丫头满面笑意地回到,那样子就跟她那个主子看来一样的惹人嫌。
“果然恶人自有天收!”赵凤澄“蹭蹭”跳下**榻,面上神色喜悦,“那个死丫头在太后寿宴上可没少让我吃了苦头!”颜面丢尽不说,门牙说还弄了个大缺口,要知道门牙那可是一个人的门面,想她长相也是上乘,现在上面缺了那么一个口子,这让她以后如何见人?就连府中那些下贱的下人现在都敢明里暗里地嘲笑她,真是气得她人都要炸了!
现在好了,那个死丫头终于倒大霉了。那些个匪徒最好把她给杀了……哦,不,先把她给奸了,然后再把她放回来,到时看那个死丫头怎么倒霉……
赵凤澄越想越开心,面上不可抑制地荡开笑意。她尝了一下疯癫的滋味,那她便要让那个死丫头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清儿,走,我们出去看看情况。”赵凤澄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当先打开了门便直往外面走去。
“咦?秀,那里躺着什么东西?”就着院内昏暗不明的灯光,清儿隐隐看到院内假山旁似乎躺着一个人?
“嗯?”赵凤澄闻言顺着清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她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好于清儿,她凝目一瞧。
吁,那可不是一个人麽?
赵凤澄脚步如风地走了过去,凝目看去。
这身形看着怎么有些熟悉?
她蹲下身,将那人翻了个身,待一看清她的长相,赵凤澄惊得一步跳开,“慕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