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脸颊火辣辣的痛,可她却没有勇气抬手去摸一摸。只得紧咬着唇,眸中噙着泪水,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她翻身一滚,就垂着头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慕挽月的**榻旁。
慕挽月抬脚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了璇儿的胸口上,她清丽无双的面目此刻显得有几分扭曲,声音更是寒入心底,“你这个狗奴才还真是一个事后诸葛亮呢。”慕挽月冷笑一声,凤眸斜斜地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璇儿,“这话,你怎么不在我服用堕胎药之前告诉我!”慕挽月陡然提高了音量,吓得璇儿身子猛地一抖,面色更是变得惨白。
“现在你告诉我,我其实并没有怀上孩子,我……我以后还不能受孕了……”慕挽月双眸大睁,眼眶泛红,眼底更是一片血丝,鼻头也微微泛酸泛红,她围着璇儿左右上下打量了一圈,猛然地她抬脚就又给了璇儿一脚。璇儿被踢得身子一歪,可立马便又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口中惶恐不安地回到,“奴……奴婢之前也不知。奴婢猜测着那让人假孕之药,极有可能是神医大人给二秀的,依奴婢浅薄的岐黄之术,又如何能够与神医大人相比?”璇儿声音含上了哀戚之意,“所以大秀这次就饶了奴婢,大秀饶过奴婢。”
璇儿说着就对着慕挽月“砰砰”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不过一会儿额头上就高高地肿起,更是渗出了丝丝的血丝。
“神医大人?”慕挽月阴沉着面色略一思索就想起了那个一身青衣一脸温润如玉地男子,不由得心头大怒。那般一个丰神俊秀般的人儿原来竟也是和慕挽歌蛇鼠一窝的吗?凭什么!我慕挽月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了,他凭什么帮着那个早就该死的贱人来对付我,凭什么!
慕挽月心中各种疯狂的情绪呼啸而过,她怒极之下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木几之上,木几一下翻倒在地,几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摔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贱人,慕挽歌,你这个贱人z人!”慕挽月在这一刻,往日里那装出来的温婉贤良的伪装一下崩塌,她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在屋中横冲直撞,“噼里啪啦”的将屋中所有能摔能砸的东西全都挨个摔砸了个遍,她一边摔,嘴中一边还不住地骂着,无非都是一些,“慕挽歌,你这个贱人!慕挽歌你去死,去死!慕挽歌,我必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也尝尝这切肤之痛!”
璇儿端端正正地跪在一旁,吓得身子抖如筛糠。
她从来都知道大秀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温婉贤良,相反,她心情稍有不畅还总是拿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出气。每次她发泄完之后,还勒令她们守口如瓶,不得对外界提起分毫,而屋中这些被砸碎了的东西,她则会让她们这些丫鬟婆子们自掏腰包地给原封不动地补上。
所以,这些年来,她们这些皎月院的丫鬟婆子们,表面看似风光,其他屋中的丫鬟婆子们都敬她们几分,可又有谁知道她们这么些年来的担惊受怕?
“慕挽歌——”
“啪——”在慕挽月的一声怒叫中,屋中最后一个青瓷高瓶被她眉眼不砸地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