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不知。贵人的面岂是我们这等人能见的。”奴儿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
“也是。”慕挽歌轻轻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依着奴儿在一旁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着。
慕挽歌也不知等了多久,甚至她都上下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幸得奴儿在一旁轻轻推了慕挽歌一下,轻声提醒,“公子,那位贵客下来了。”慕挽歌的瞌睡虫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瞪着双目便直往那所谓的贵客看去,不过让她遗憾的是,那贵客头上戴着一个厚重的帷帽,垂下的幕布遮挡住了他所有的容颜,不过看那华贵的衣料,挺拔有力的身姿,以及通身不同凡响的气质,慕挽歌就知道这人确实身份尊贵。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的身形看着有几分眼熟。
慕挽歌这边在蹙眉寻思间,那人已经走下了楼梯,目光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扫向慕挽歌,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隔着厚重的幕布,慕挽歌自然无法看清那人眼中的情绪,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对着奴儿礼貌性地笑了笑后便抬步往楼上走去。
奴儿看着慕挽歌上楼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慕挽歌轻车熟路地直往昨夜见蓝汶的那个房间而去,一推开门正好撞见蓝汶慢条斯理地将褪至腰间的衣服往上面拢,慕挽歌神色一时有些尴尬。
“公子就这般喜欢看蓝汶沐渣衣?”蓝汶的声音含着戏谑嘲讽之意,却独独尴尬之意。慕挽歌见他在人前,竟然能这般镇定自若地穿衣,就知道,他肯定是已经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的。
慕挽歌静静等着他更好衣才语声沉静地说到,“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此次前来是有事相问。”
“公子有什么话,但问无妨。”蓝汶一拂袖袍,在凳子之上缓缓坐下,动作优雅得仿佛是在跳一支舞蹈。
“不知蓝汶公子昨夜可有捡到什么东西?”慕挽歌眉目沉静,一眨不眨地看着蓝汶,似乎不愿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公子昨夜来蓝汶这里,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遗憾的是,慕挽歌竟然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的破绽。他这么一句话反问过来,一时倒让慕挽歌不知从何应答。
“依蓝汶公子之言,倒似是没有看到那东西了?”慕挽歌嘴角晕开丝丝笑意,这话问得意味不明。
“蓝汶不知公子遗失了何物,不过蓝汶若有看见,必定会让人去知会公子一声……不知,公子家孜处?”蓝汶倒是双眼真诚地看着慕挽歌,可慕挽歌却觉得心里越发不安。
“不用了。”慕挽歌冷声回到,“蓝汶公子既然没有看见,那想必便是在下落在别处了。今夜叨扰公子,在下告辞!”慕挽歌沉声说完,再也不看蓝汶一眼,转身便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她连多余的一瞥都没有向蓝汶投去,所以自然也没有看到蓝汶眼底的那一丝异样。
他缓缓地从袖中拿出那枚玉佩,细细打量,嘴角勾出弯弯笑意,越发显得他眉眼婉约动人,“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么?”蓝汶握着玉佩的手缓缓攥紧,细弱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
慕挽歌出门后本来也没有离去,她侧身匿在一个门外,透过纱罩的窗户隐隐看得到里面那人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慕挽歌眸色渐深: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