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呼啸,不住地拍打着细纱窗格的窗户,发出呜咽地如同离人哭泣的声音。
突然,隐匿在暗夜中的慕挽歌眼中闪过一道利光,明亮得让人惊心。慕挽歌缓缓从冰凉的地面上站起身,眸色冰冷,她现在在这里感伤忧愁个什么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破解右相和李挽月的这场杀局,毕竟这事若是搞不好,那赔上的可不仅仅是父亲的性命,那是慕府上上下下几千条的人命。
现在这个时候,她要先理理,如今谁能够帮助她。
慕挽歌脑中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笑得一脸邪魅,勾魂摄魄的骚气花蝴蝶,他……一定有办法的。
慕挽歌一念及此,扬声说到,“去告诉你们的少主,我要见他。”
慕挽歌话音一落,一道黑影一下从窗户外一掠而过,不过眨眼间就消失了踪迹。
慕挽歌披着一件披风,静静地端坐在桌旁,等着那个人的到来。慕挽歌不过等了小半盏茶的功夫,面前就多了一袭招摇的花袍。
“花蝴蝶!”慕挽歌“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起身,急步走到花祭渊面前,面上难掩焦急之色。
“怎么了?”花祭渊看到慕挽歌眼底浓浓的担忧以及那朦胧的水雾,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的眼泪,可此刻,谁能告诉他,她眼中那晶莹闪烁着的究竟是什么?
“父亲他……”慕挽歌喉头一梗,声音带了一点颤意,薄唇颤抖了半天硬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她缓缓地别过头去,猛地吸了吸鼻子,强自忍住了鼻头和眼眶的酸涩之意,她勉力恢复了如常神色,强稳住颤抖的声线向花祭渊不急不躁地说明了所有的情况。
看着花祭渊越发凝重的神色,慕挽歌心中也越发没底了起来,忧心忡忡的问到:“你,可有办法?”
花祭渊抬手轻轻摸了摸慕挽歌的头顶,声音幽幽而来,“笨蛋,不用担心,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呢。”
“那你有什么办法?”慕挽歌一时有些急了,不免失了点控制,提高了音量吼道。看着花祭渊眼底划过的痛意,慕挽歌瞥头看向一侧,声音低了几分,“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了,所以……”
“没事。”花祭渊勾唇笑得魅惑人心,声音磁性动听,“你听我说。右相他们首先肯定是选择借南陵国**除掉岳父大人,因为若是选择另一条路,慕挽月虽明面上与慕家断绝了关系,可她毕竟与岳父大人血脉相连,这是不可否决的,若是选择第二条路,谋逆那是何等的大罪,势必诛连,你觉得到时慕挽月她还逃得掉吗?她那样的人最看的就是自己的命了,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来赌?”
花祭渊称慕高枫为岳父大人时,说得理所应当,面无异色,那是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慕挽歌显然没有他那等功力,她面色明显一僵,缓了缓才让她自己恢复如常面色。
“那你的意思是,她们还是想用计将父亲谋杀在边关……那如此想来,只怕父亲已经陷入了重兵之中,而且要做到万无一失,他们自然会切断父亲所有援的可能行,让父亲无法搬到救兵。”慕挽歌顺着花祭渊的话想下去,心中又豁然开朗了几分。
“那如今最关键之事就是想办法如何……”
“你别告诉我你又想自己亲自去那些个男儿厮杀的地方?”花祭渊的声音沉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