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浓重的夜色,沉凝在一个瘦弱身影的身后。
而那人,面色比外面沉沉黑夜还要黑,还要沉。
花祭渊面色一变,深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以及什么别的情绪。
他猛地回头,目光凶狠地瞪向软化在自己身下之人,双目赤红。
“花祭渊,这就是你说的还有要事处理?可真是紧要的事啊……”
慕挽歌话语寒凉,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眼底的冷意沉得化不开。
书房的门板,被她狠狠地踩在脚下。
她凛然站在哪里,身形虽瘦弱,却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姿。
这一幕,与前世的那一幕何其相像?孩子没了,亲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抵死**,不……这次是作奸未遂……
慕挽歌嘴角一勾,刚才她若不来这书房,不一掌劈开门阻止他们的进一步动作,现在,他们只怕是已经成了好事了?
慕挽歌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掌心,有什么温热湿腻的液体,顺着她紧握的指缝滑下。
枉她重生一世,却还是在同一个地方绊了两次!
花祭渊嘴角绷得死紧,眼角狠狠跳着,怎么回事?他,刚才干了什么事?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腹部那越烧越烈的一团火,又是怎么搞的?
“啊——”那原本安静躺在花祭渊身下,似乎被吓傻的女人,此刻恍然回过神来,一声堪比惊天动地的惊叫冲喉而出,直刺这沉沉夜色,劈开了夜色的寂静。
一时之间,神渊殿内喧闹了起来。
花祭渊眉头一皱。
“花祭渊,你,你在做什么!”那女子抬手就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此刻还压在他身上的花祭渊的脸上。
她抬手,动作迅速而猛烈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花祭渊,“噌”的一下从地上一爬而起。
鬓发散乱,发钗乱斜,衣袍滑至香肩,樱唇红肿,任一个人看了她这副模样,都能猜到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只是……那人好眼熟。
花慕思!
慕挽歌一惊。
“歌儿,对不起……”花慕思眼角挂着泪珠儿,她几个碎米步子奔到慕挽歌眼前,说得满腹委屈,“歌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强迫我的,我……”
“啪——”
花慕思剩下的话被一记响亮的声音打断。
花慕思双眸微瞠,抬手抚着自己火辣辣痛的右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慕挽歌。
“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慕挽歌一字一句寒凉如冰,那打过花慕思的手,手指微微颤抖着。
“是他,花祭渊,你这个**,我,我可是你亲弟的妻子!”花慕思捂着此刻已经有些肿胀的脸颊,双眸泪水汹涌,声音又尖又利,“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是你弟弟的妻子,你这么对我,怎么对得起思留!”
花慕思声声尖利,双眸泛红的恨声指责着花祭渊。
花祭渊神色一冷,眉目间煞气凛凛。
“歌儿才刚小产,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她?你这个混蛋!”花慕思声声悲戚地控诉着花祭渊的桩桩罪行。
“思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几人背后幽幽响起。
“思留!”花慕思泪水更加汹涌,满脸委屈,抬步就向着站在不远处的花思留奔去,一下撞进了他的怀中,抽抽答答,“花祭渊他,他欺负臣妾,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花祭渊眉头一跳,他凝眸看去,原来人都到齐了……
花思留,花容天,灵一兮,慕挽歌,所有的人都来了,真是,好大的阵仗……
花祭渊嘴角勾出嘲讽寒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