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五指紧握,用力到,慕挽歌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骨节咔嚓作响的声音。
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还是挑衅?可恶!此刻,她觉得,被这么一个男人毫无还手之力地抵靠在墙壁之上,真是奇耻大辱!
也不知是觉得羞耻还是气愤,慕挽歌一张脸涨得通红,溜圆了一双眼眸,狠狠地瞪着嘴角含笑,眼眸含着荡漾**地看着慕挽歌,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五殿下,敢问你刚才的话是个什么意思?”慕挽歌眼眸微眯,里面流泄出凛凛的冷意,声音有几分薄凉。
北辰烈低低一笑,抬手就想轻轻抚弄慕挽歌的脸颊,可却被慕挽歌一下往一旁偏脸的动作所打断。
北辰烈伸到半空中的手,不由得落了空,他眉目间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落寞。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个什么感情。最初,他承认,他是在慕挽月的授意下,特意接近慕挽歌,为的不过是将她引入自己所设的情局之中,骗她一颗芳心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将她娶回府中,将她折磨至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挽歌那个女人,渐渐地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他的目光,渐渐地不再追随着慕挽月,而是,时不时地都会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她……所以,他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番真心?可这个女人,竟然敢无视他的情意,还总是对他摆出一副臭脸,她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堂堂北辰国五殿下放在眼中!
北辰烈每次一想到这里,心头就窝火得很!虽然,眼前这个不识好歹地女人,已经嫁为人妻,可是,他对她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有的合作关系了?”慕挽歌眉头微挑,声音中透着几分寒凉之意。
虽说,北辰卿那一件事,完全是他的威胁,不过,现在,她可真有和他们合作的打算。她与皇后之间,那场战争,终究是要打响的!那个女人,害得慕府满门抄斩,还将父亲作为她的私人物,所囚禁起来,真是,可恶得很!
所以,她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歌儿可是说那个瞎子的事情?嗯?”北辰烈身子前探,往下压低了几分,含着耀眼**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慕挽歌,嘴角向一侧挑起,噙着一抹淡然的笑容。
“不……”慕挽歌薄唇一掀,面上神色淡定从容,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哦?”北辰烈兴趣盎然地淡淡反问了一句,嘴角噙着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慕挽歌眼神一深,抿着唇没有说话……
“说来听听……”北辰烈轻轻松开了扼着慕挽歌肩膀的手。见状,慕挽歌轻呼出一口气,还好,这个男人,终于肯放开她了……如果,她再在那个人的双臂、胸膛以及墙壁所围成的狭小空间待上一刻,她就怕自己撑不住面上的神色,忍不住,想要对这个男人动手了……
慕挽歌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长发,一双弯月般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嘴角轻轻挑起,声音戏谑,语调微扬,“五殿下,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北辰烈神色微微一变,嘴角绷紧了几分,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眸,满含地冷厉地扫了周围一眼,几个大步,一下逼近慕挽歌的面前,不容慕挽歌拒绝地一下就拽住了慕挽歌的手腕。
慕挽歌眉头一皱,不过她也不是那等矫揉造作地只会一个劲儿说着“不要”的女子,所以,慕挽歌虽然面上有几分不愉的神色,可嘴中倒是没有说什么……
慕挽歌也不挣扎,就任由着北辰烈拉着她的手腕,拉拽着她,大步流星地直往着远离地牢门的方向而去。
慕挽歌嘴角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不动声色。
“你,这身实在太臭,先收拾下你自己再来找本殿下……”北辰烈斜眸,淡淡地睨了慕挽歌一眼,抿着嘴角说得冷漠无情。
慕挽歌不以为意,垂头打量了下自己的形容,却是脏兮兮的。而且,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隐隐的酸臭味儿,连她自己都觉得受不了。
先去洗沐一番,也是好的。
所以,慕挽歌也没拒绝,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后就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抿着嘴角。
,带着她径直去了一个他自己的城外行宫,冷冷地吩咐了一个婢女服侍她洗沐之后,他倒是极有绅士风度地离开了。
“那……那个……”那个被指名服侍慕挽歌洗浴的婢女,一脸尴尬地看着慕挽歌,上下打量了好一番,不知道该做何称呼。
说来,他们家殿下,还从未带过女子来这行宫之中,眼前这个女子,还是第一个呢……可是,他家殿下的目光,啥时候变得这么差劲儿了?眼前这个浑身脏兮兮得就仿佛是从垃圾堆中爬出来的女人,殿下究竟是看中了她哪一点?
那个奉命服侍慕挽歌的婢女,双手垂放于腹前,表面看着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可那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慕挽歌,眉目之中,带着淡淡的不屑嘲讽之意。
虽然她有些克制,可向来心思敏锐地慕挽歌,又如何不能察觉出她那眼神中的意思?
她那眼神之中,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么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又如何能够配得上她家高贵英俊的殿下?
慕挽歌心中冷笑一声,嘴角挑出一抹冷冽的笑容,“不愿意,可以出去……”慕挽歌嘴角向一侧挑起,眼眸微微眯起,弯出一抹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