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必须得死……”北辰傲天声音冷厉,摩挲着皇后的耳垂,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的缓慢。
“你给朕乖乖回凤栖殿中,这事,你也得给群臣一个交代!”北辰傲天话语之中满是冷厉之意,看向皇后的眼中,沉凝不定。
“北辰傲天,你,你……”
“住嘴!”皇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辰傲天冷声打断,他一双眸子牢牢锁着皇后,眼底风起云涌,“你给朕回宫里好好待着!”北辰傲天说着紧扣在皇后腰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痛得皇后眉头皱紧了几分。
“还是说,你要在这里好好看着,看看他们是怎么为你死的?”北辰傲天声音冷厉,话语擦着皇后的耳廓,一字一句幽幽而来,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皇后紧咬着唇角,没有说话。
北辰傲天神色陡然一沉,扣在皇后腰间的手用力,猛地一扳,将皇后的身子翻了一个转儿,一下就让她面朝着荣华大道,双眸清晰无比地看着底下之人在生死边缘的挣扎。
每当一个人倒下,皇后都心口一紧,她恨不得能够冲下去与他们并肩作战,可是,那个男人,紧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明显的限制了她所有的动作。
她只要稍微动一点,那人扣在她腰间的手就加重几分,仿佛要将她拦腰截断一般。
“你最好给朕乖乖地坏你还看着!”北辰傲天声音仍旧冷冽,语气中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恨不能将皇后给生吞活剥了。
皇后眼角有泪,却被她咬着唇强自忍回,如果,贤妃是想对付她,那她拒出手就好了,为何,却要将无辜地流云军牵扯其中!
她心中恨极!
可她在责怪别人牵连无辜的同时,丝毫也未曾想过,她自己,就慕府灭门一事,又何尝不是牵扯无辜?
这次,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皇后整个身子僵硬在原处,被北辰傲天死死扣着,根本动弹不得,不过短短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皇后却觉得过得异常的缓慢,久到,她几乎就要站不稳脚了。
待得一切喧嚣归于平静是,荣华大道上,已经叠满了一层层的尸体,全都倒映在了皇后的眼中。皇后不由得心神恍惚。
“收拾下。”北辰傲天紧绷着嘴角,冷声吩咐了一声后,手下用力,轻而易举地将皇后打横抱起,大踏步的就走了下去,直往凤栖殿而去。
……
贤谕宫中。
“让你打探的事情如何了?”贤妃手执木梳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语声悠悠地问立于她身后的宫铃。
宫铃闻言,微微走进了几步,压低了嗓音回到,“流云军被全部歼灭在了荣华大道上,根本没有来得及进入内宫。”
贤妃闻言,原本紧抿着的嘴角微微翘起,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沉着嗓子问到,“那皇后呢?”
宫铃嘴角一弯,露出淡淡的笑意,“流云军乃是皇后亲军,流云军犯上作乱,皇后自然罪责难逃,这次,皇后不死也伤了。”宫铃嘴角笑意加深,眼底光芒灼灼,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到,“这后宫之中,以后就是娘娘的天下了,奴婢在此,先行恭喜娘娘了……”
贤妃闻言淡淡地睨了宫铃一眼,眼底含着不可压抑的喜悦之色,没想到,皇后也会有今天,犯下这等滔天大罪,那也不是能够和谋害皇嗣相提并论的,这次,就算是陛下有心想要袒护与皇后,只怕也是不行了,皇后的气数,到此为止了……
“娘娘,那我们要不要去凤栖殿……”宫铃话还没说完就被贤妃挥手制止,“这个时候去凤栖殿,难免让人觉得本宫是落井下石的小人,越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住气。”贤妃嘴角弧度加深,透过昏黄的铜镜,贤妃看到慕挽歌撩起帘子,正向着这边走来。
贤妃瞥了宫铃一眼,眼神示意她先行退下。
宫铃福了一礼,躬身应了声是后就退了下去。
“这次多亏了你,才能将皇后给扳倒。”贤妃回过身来,目光幽深地瞧着慕挽歌。
慕挽歌眯眼一笑,一双如同天边皓月般的眸子,湛湛发亮,“歌儿来此,是希望娘娘还能安排一下,让我和皇后单独见个面。”
“嗯?”贤妃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明暗芒,语调微扬,有些不解慕挽歌这个要求是个何意?
慕挽歌眼神晦暗了几分,嘴角也抿紧了几分,“我和皇后之间,还有些帐需要好好算算……”
贤妃瞧着慕挽歌阴晴不定的神色,当即会意,颇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柔柔一笑,语声轻柔地回到,“那本是应当的。”
慕挽歌闻言微微一笑,“皇后此次受挫,你应当乘胜追击才是,虽说此次她想翻身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圣上的心,可是在她那里,所以,许大人那边,你可就得让他咬紧了……”
“明白。”贤妃和慕挽歌相视一眼,嘴角都噙着淡淡的笑意。
“那事就麻烦娘娘了。”慕挽歌说完对着贤妃敛袖微微行了一礼后,转身就退了下去。
此次流云军一事,皇后深受牵连。
毕竟流云军乃是皇后亲军,此次流云军犯上作乱,虽是未遂,可毕竟冲撞了圣驾,加之,流云军已经冲至荣华大道,那可是差一点点就攻破了宫门。而皇后,虽然看似没有参与流云军作乱一事,可那流云军与她是什么关系,明眼人那都是清清楚楚地,流云军只听命于皇后,如果不是皇后平日里有那不轨之心,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