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念烟什么关系?”慕挽歌轻启朱唇问到。
“老子是她男人!你说你们逼死了她现在还有理不成?你们一大家子的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么一个老实人!”大汉语声气愤,“蹭”一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一双虎目冷冷地瞧着慕挽歌。
“念烟确是死在这将军府门前,她曾经也确是我的婢女。”
“呸h是如此那老子便没冤枉了你,刚才打你那一拳更是没打错!”大汉朝着慕挽歌啐了一口,说得满面愤怒。
慕挽歌闻言也不怒,弯眸露出如同清风皎月般的微笑,这一刻,虽然她容颜丑陋,可众人还是觉得此刻的她是美的,只因她一个尊贵的将军府嫡秀,面对这般粗俗之人的恶言相向,她不但不气,反倒还报之一笑。
现在,经过这个大汉一闹,众人原先对于慕挽歌“逼死”念烟一事反倒没那么愤怒了,因为一个人就算有理了,可得理不饶人也难免惹人生厌!
“念烟与我几年的主仆情分,她死了我如何能不难过?”慕挽歌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眼中隐隐含着泪水,“前日遣她出府实属迫不得已……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等事,我也知道多说无益,责任我是有的。”慕挽歌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抬眸定定地瞧着那个大汉,“死者已矣,再谈愧疚补偿也没有意义……”
“如何没有意义!”大汉急急打断慕挽歌的话,厉声说到,“她人既是死在了你们这里,那你必定要给老子一个赔偿!多的不说,一千两你是必须要给的!”
一千两!围观的众人听到这个数字后又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不停。
“这个人就是借那个丫头的死好来这将军府讹一笔?”
“可不是……他这价开得还真高。他真当他女人是个宝了?不过一个粗使丫鬟,哪里值得了那么大一笔钱。”
“哎……这年头真是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了,真是信口开价,可耻……可耻!”
大汉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不由得臊红了脸,冲着围观的人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怒吼,“老子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再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们!”他说着示威性地举了举拳头,吓得众人立马噤声不语。
“怎么样?一千两对于你们这种高门人家来说不是问题?”大汉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意。
“好你个二虎子,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连一个死人都要利用!”突然一道怒意十足的声音透过层层人群传了进来,然后在众人让出的一条道上,走出了一个驼背的妇人,大约古稀之年。
“你这个死老太婆,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大汉一看到那个驼背妇人,面上的神色明显难看了许多。
“你这个没良心的!念烟生前得了俸银哪次不是悉数给了你,连我这个做祖母的都没得到半分钱,念烟待你一片真心,可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整天只知道赌,丝毫不讲念烟放在心上……现在她死了,你都还要借她的死狠狠地讹一笔钱!念烟……我可怜的孩子啊,祖母一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那个驼背妇人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一双浑浊的眼中布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