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这就服侍秀洗漱。”绿茵说完便动作利索地为慕挽歌更衣净面挽发,不过一会儿便已经收拾妥当。
慕挽歌嘴角一勾,踩着清晨的曦光便往桂枝院而去。
慕挽歌才走到院门口,还未踏进便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念到:“清净法水,日月华盖,中藏北斗,内案三台,神水解秽。浊去清来,常清常净大天尊。”
慕挽歌抬步进去,只见他念完之后,穿着符纸的长剑当空一指,口中大喝了声,“化——”那穿在剑尖上的符纸“嗖”一下便窜起了细小的火苗,他再端起案桌上早已备好的符水,猛喝了一口后张嘴就朝着那燃烧着的符纸喷了过去,符纸上的火苗猛地窜高,看得在场的众人那是心惊胆战。
他拿着长剑,迈着小步子在院中来回反复地走,一双细小的眸子左右打量着院中的众人。突然他身子一个凌跃,翻身便堵在了慕挽歌的面前,寒光凛凛地剑尖直直地指向慕挽歌,阻止了慕挽歌继续前进的步伐。
慕挽歌见此,眯眼一笑:“不知这是何意?”
“方道士,你拿剑指着歌儿干什么!”慕高枫见方道士剑指慕挽歌,眼底闪过怒意。
“夫人确不是得了病,实乃府中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方道士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挽歌,语气冷然,“贫道感知得到,这股邪气就是从这位秀身上发出来的!”
经过刚才他那一番的装模作样,在场众人几乎都相信他确是一个得道高人,现在听他一言,许多人心中不由得也信了几分。
许多人也在心里默默地掂量着。这个慕二秀最近确实与以前相比大不一样。以前的她残暴不仁,对待下人轻则辱骂重则打杀,丝毫不将下人的命看在眼中,可现在呢?哪里还能在她身上看到半点残暴的样子,尤其是不久前念烟一事,真是让他们这些下人对这个二秀另眼相看。
她们还以为这二秀是改了性子,难不成还是妖魔附身了不成?
“方道士这话何意?”慕高枫闻言沉了面色,声音中透着怒意。
“贫道见这位秀印堂发黑,必是邪气入体。”方道士面色肃然,话落见慕高枫面色越发黑沉,话语一转继续说到,“这位秀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方道士话语一落,现场之人立马低声议论起来。
“方道士果然是得道高人!”慕蝶舞当先开口赞到,“高人恐怕不知,二姐姐这性情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大一样了。”
慕挽歌听闻慕蝶舞的话,心中冷笑,话语也带上了些嘲讽之意:“不知四妹妹所说我性情与以往不一样是如何个不一样?”
“曾经你刁蛮任性又性子暴戾,哪有你现在……”慕蝶舞说到这里感受到慕高枫凉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声音低了下去,垂着头便不再说话。
“你这个蠢货,事事你都要先出头!”柳侍妾见此也是面色一寒,压低了声音在慕蝶舞耳边骂到。
慕挽歌见此也就闭口不语了。原本她还想着出言讥讽她一下,可现在父亲都做出了表示,她再冷言冷语,难免让父亲觉得她姐妹之情淡薄。
“原来如此……看来贫道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如果,不把这股邪气的来源找到并除去,只怕……以后受害的就不只是李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