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快一剑砍了这一老一小两个贱人!李姨娘心中在咆哮着。
“父亲,你先不要冲动。”慕挽歌目光轻瞥间看到了李姨娘眼底那一丝碍眼的笑意,嘴角凝着冷笑。李姨娘,这次我先杀了你的狗,来个敲山震虎,以后,所有的帐再跟你慢慢算清!
慕挽歌心念微动间已经来到了慕高枫的身旁,一把抓住慕高枫的手,缓缓将他举剑的手给按了下去,慕挽歌幽幽说到:“父亲,你别一语提醒了慕高枫,慕高枫身躯一震,面上闪过犹豫之色,终是缓缓地收回了长剑,眉目一冷,低喝到:“让路朝生来见我!”
不过一会儿路大夫就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见慕高枫冷如寒冰的面色,路大夫双腿一弯就哆嗦着跪了下来,面色慌张,整个身子更是完全地贴在了地上,他颤抖着声音说到:“不知老爷唤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慕挽歌一听心中冷笑,以往在她们面前一口一个“老夫”自称,倚老卖老,现在,一看苗头不对就立即改了称呼,将自己匍在地上,那样子就恨不得能够舔舔父亲的脚尖才好!真是个无耻之徒!
“夫人所喝的药中为何会有藏红花?”慕高枫一说到这里语气中便掩饰不住愤怒。藏红花有了身子的人是禁用的,这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个狗奴才还是一个大夫,而且他明明知道婉儿怀有孩子,为何却还要开出藏红花这味药来!
路大夫一听,身子不由得抖得更加厉害,哆嗦着回到:“回老爷,当时夫人滑了胎,本来胎儿流干净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夫人胎身没有排尽,如果滞留在体内,稍有耽搁势必会危及夫人性命,老奴无法,只得冒险用藏红花以排出夫人体内残留的胎身。”路大夫这番话说来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李姨娘和慕挽月等人听到路大夫这番回话,嘴角暗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吗?”慕挽歌冷冷反问一句,嘴角抿着不明的笑意,“母亲究竟是不是胎身滞留而需要用藏红花,我们再找个其他大夫来一看便知。”
路大夫一听慕挽歌这话,急得额头冷汗直冒,眼中写满了惊慌,不过转瞬他就掩盖了慌乱,强自镇定地冲着慕挽歌凉凉说到:“二秀这是怀疑行医多年的老夫医术不精吗?”路大夫语气中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气愤感。
慕挽歌闻言眼眸微眯,嘴角勾出冷笑,“歌儿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歌儿是怀疑你别有目的!”慕挽歌朱唇轻启,一字一句间有种迫人的气势。
李姨娘与慕挽月闻言面上神色均是一僵,她们直觉慕挽歌今日比起以往似是又有些不一样了,她比之以往更加咄咄逼人了,言语之间竟是丝毫也不遮掩了!
“你……”路大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瞧着慕挽歌。
慕挽歌视而不见,转身对着慕高枫行了一礼后不慌不忙地说到:“父亲,女儿恳请父亲另请一名大夫来察看一下母亲是否真如路大夫所说胎身未排干净。”
“歌儿,你怎么能说出这般大不孝的话来,姐姐既然已经去了,你不仅不让她入土为安,你还要再让其他人来侮辱她吗!”李姨娘见慕高枫神色之间有些犹豫,连忙开口满是气愤地说到,话语之间全是对慕挽歌不孝的指控。
“如果歌儿就让母亲这么不明不白死去那才叫大不孝!”慕挽歌音量微高,神色更是陡然一寒,眼眸微眯,里面沉着冷意,“歌儿不过请父亲再派一名大夫来验验路大夫所说之话的真假,姨娘怎么看起来比路大夫还着急呢?”
慕挽歌话音一落,慕高枫如电的目光立即射向跪在地上的李姨娘,李姨娘身子一抖,立马垂下了眼睑,低声回到:“贱妾不过是想为姐姐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