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一笑,转眸又看向铁青着一张脸的慕挽月,声音暗含嘲讽:“大姐姐以温贤淑闻名,怎么今天就不顾身份地给了四妹妹两耳光呢?大姐姐平日里常说,姐妹之间都应当亲热和气,可四妹妹今日不过说错了一些话,大姐姐又何必这般疾言厉色,还打了四妹妹……四妹妹虽性子刁钻了些,可到底年幼,大姐姐好生劝诫一番便是,又何必动手。”
本来就面色难看的慕挽月听了慕挽歌这一番话后,面色更加难看,她抬目淡淡地看了慕挽歌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
慕挽歌只装作没有看见,转身冷目看向正在对恃的两边的婢女,声音冷冽:“你们……”慕挽歌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突然神色陡然冷厉,她扬声喝到,“来人,给我把这群不知护主的奴才全都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屋中的众丫鬟一听,面色刷的一下惨白,“扑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口中齐声求饶:“二秀恕罪,二秀恕罪啊……”
慕挽歌见状神色不动分毫,字字句句仿佛含着冰渣子一般:“像你们这样的奴才打杀了都不为过!来人,拖出去!”
慕挽月李姨娘等人一看慕挽歌着黑脸冷目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没得商量了,她这哪是在惩罚那些下人,她这分明是在打她们的脸!
“二秀,奴婢不服,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首位的一个婢女猛地抬头不服气地看着慕挽歌愤愤不平地说到。那个婢女正是慕蝶舞身边的大丫鬟绣儿,也是她重生的那一日在雨中对她落井下石之人!
“以下犯上,罪加一等,三十大板!”慕挽歌眉目不动冷声说到。
“你这是……”
“四十大板。”慕挽歌不待绣儿说完了就冷声面无表情地说到,很好地将绣儿未完的话给全部堵回了喉中。
绣儿跪在地上,面色姹紫嫣红,贝齿紧紧地咬住薄唇,额头更是有冷汗不断渗出。
慕挽歌眯眸轻睨了跪在地上的绣儿一眼,心中冷笑,今日就拿你来开刀,树立我说一不二的威严!也好让那些个还在往李姨娘那边倒的人瞧瞧,今时今日,这将军府中究竟谁才是那个可以主宰他们命运的人!
“慕挽歌,你这样会打死绣儿的!”慕蝶舞一见绣儿要被杖打四十大板一时也有些忍耐不住了,冲着慕挽歌厉声说到。
“这般以下犯上的恶奴不要也罢,打杀了二姐姐再给你寻一个乖巧点的奴才!”慕挽歌眯眼笑得意味不明。
“你……慕挽歌……”慕蝶舞气得双目圆睁,额角青筋跳动。
“还不将人拖下去!”慕挽歌看着干站在一旁的家丁,眉目冷冽,冷声吩咐,“记得将人拖远些,将她们嘴巴都给我牢牢封好了,免得听了让人心烦……”
“是!”那些原来还处于呆愣的家丁,见慕挽歌神色之间俱是冷厉坚决,而且掌府中大权十多年的李姨娘都只能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处,不发一语,作为下人的他们又哪里还敢犹豫质疑?当即动作利索地就将那些个还在不停求饶的丫鬟给拖了下去。
看来,这将军府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