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公主稍稍挪了几步“喜儿姑娘只怕是你弄错了,这两个贱婢是本宫身边的,早些日子本宫发现丢了些金银手饰,让人去查,今儿个己查明是这两名贱婢所为,她们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想要连夜逃走,恰巧本宫这些天身子不适,便让人去通知了爷,至于姐姐口中的凶手,本宫料想这两名贱婢还不敢胆大到杀人,难不成姐姐今晚穿成这样是为了引出凶手?莫非昨晚的……闹鬼事件是……是姐姐所为。”
九儿一愣,慌着手低头上下打量着自己,恍然间才明白眼前这女人是在反咬她一口。
她不屑的望了一眼玉馨公主,再转眸望向端木辰曦时,只见他冷漠的表情中还透着一丝怒火,他的眼神透着绝望,充满了决裂的痛,他的沉默,是在泄他的绝望,他的眸中混沌不轻,在那片深邃间,她似乎看到了他对她怒,对她的恼。
在她决意低眸不再看他时,他眸中的深邃更深了几分“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都在瞎折腾些什么?都不用睡了么?都给本王回殿。”
这一声低吼所有人都闭了嘴,在她再次有意看向他时,眼底依旧只见他的冷。
她一路低头头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说一个字,阳春不停的扯着她的衣袖,想要示意她什么?这个时候她己经无心去理会阳春的示意。
寻着他背影,月光洒在他伟岸深沉的身躯下,仿佛浑身散发着一丝寒光,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知道他正在恼着,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如若在开口惹他烦心,后果会有严重。
又或者说,他们之间又要开始一场无休止的冷战,的确,玉馨公主不是她该碰的人,她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一直在她面前装成一副温婉佳人的模样,这次竟出乎意料的让她倒阴了自己一把。
他的沉默,他的冷淡让她觉得心里战战兢兢,到了昔婉殿,他没有进去,待她安全入殿,他返身离开了。
阳春踮着脚探了许久他离去的方向,这才带上门,一脸苦恼的道“王妃这回可真闹大了,爷的脸拉得老长,定是恼了,呆在爷身边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见爷对王妃这般沉默过。”
她坐在桌前,低低一语“可能真是恼了他。”
阳春抿了抿唇“王妃为何不先与爷道个歉呢?爷一心软,定会原谅王妃的。”
她微微抬起眸,觉得阳春说得有理,这次真是自己先恼了他,瞒着他做了这些不可理喻的胡涂事,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
“好了,帮我换衣,我去一趟便是。”
瞅着身上这一身嫁衣,满是沧桑,只能自心底默默一叹。
阳春袭着这一身上好绸缎的嫁衣,嘟嘟嘴“王妃,这嫁衣如何处置?”
她瞟了一眼,系好身上的衣带,扬了扬手“扔了。”
“扔了?”阳春不解吃惊的咀嚼她的话,这可是姑墨国的绸缎,那日她可是亲眼所见,王妃用了好几张银票才买来的,现在让她扔了,这如何舍得?
她转眸白了阳春一眼,长长一叹“不扔了,还想留在府里惹爷心烦么?”
她也心疼啊,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就穿了两个晚上,还是在扮鬼的情况下穿着的,这心似在滴血。
换好衣服,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好似又犹豫了,收回了迈出门槛的脚,头脑一热又折了回来。
阳春正愁着将这嫁衣扔至何处之时,见她匆匆又入了内室,连忙放下手中的嫁衣,拧了拧眉问道“王妃你怎又折回来了?,不是去跟爷道歉么?”
她微微抬眸瞅了阳春一眼,叹道“突然不想去了。”
阳春抿了抿唇,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那阳春去请爷过殿来可好?”
她翻了个茶杯在手中,瘪了瘪嘴“他会来,刚刚还用得着走么?”
阳春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阳春寻个理由便是,就说……就说王妃方才备了夜膳,想请爷一同来用膳可好?”
她又是一叹,扬了扬手“算了,他又不是一天二天认识我,我不吃夜膳的习惯,他是一清二楚,今儿个突然备了夜膳,岂不是太做作了。”
“那就说王妃突然身子不适。”阳春坐下来,面对面的一扳一眼道。
她在桌上旋转着杯子,最后杯倒,停着不动,她也泄气的趴在了桌面上,喃喃一语“若是说我身子不适,他肯定会说,王妃身子不适,让人入宫传太医便是。”
阳春摇了摇头“爷肯定不会这般说的,哪次王妃身子不适,爷不是以最快的速度窜来看你的。”
她微微收紧了指尖,一下坐直了身子“那我们就再赌一把,前面赌的五百两我不是输给你了么?现在我就下一千两,赌他一定会这样说。”
阳春一笑“好,那奴婢就赌爷一定会来。”
她苦笑的眨了眨眼“去。”
寻着阳春窜出殿的身影,她苦笑了也敛住了,这颗心突然止不住的快带跳动起来,本就知道他会如她所猜的一般,可是这颗心依旧盼着他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他会来。
没过多久,殿外响起了一丝声音,阳春一脸沮丧的入了殿。
她听着门的响声,连忙激动的窜起了身,快速的理理妆容,让自己显出病态,
轻轻掀开帘子,再见到阳春时,双手泄气而落,轻轻一叹“输了。”
阳春低着头一恼“你们俩的事我也不管了,还害我生生没了五百两。”
待阳春走后,她靠在**沿,抱着被子望向窗外,翻来覆去的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