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微微抬眸看了她,从上看到下,她竟还是那时的盛装打扮,他唇边似笑非笑“你料到我会来?”
她转了眸,不再看他“不确定,不确实你会忍心置那些个女人于不顾。”
“你走后,我便让她们都各自回宫了。”他也转了眸,眸光不知停在了哪一处,似有神却无神。
她笑笑,坐回了**榻之上,声音依旧淡淡的问“你这是在与我解释么?”
他也起了身,迈着步子走向她,此时的眉头微微一皱,轻笑着出声“不是解释,是真心话。”
他的靠近,她竟没有闪躲,也没有阻止他,反而与他一起笑了起来“你真是好笑,看着我闹,任由我闹,只因为你心中有愧于我么?”
他淡然笑着,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坐在她的身边,就这样侧身面对着她,伸手轻轻挑开她胸前的衣带。
她身子一紧,叹息了一声“我恼也恼了,闹也闹了,那又如何?还是什么也不能改变,事实如此,我再如何挣扎,如何排斥,你赋予我身上的痛苦,依旧存在。”
的手也在她的肩头微微颤了一下,只是一下,竟没了,明明有听到她的话,却要装作没有反应,这就是他,在她之间,永远都彼此隔着一条河,一条怎么也迈不过的河。
当衣裳从她的肩头滑下时,他深深的将她涌入怀中,久违的吻接连落了下来,她几乎挣扎着想要轻轻推开他,无奈他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反而拥得更紧,吻得更深了。
这**,她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与他亲近的感觉却觉得越来越陌生。
这都多久没有与他行此等之事,她都己经渐渐忘记了这种感觉。
“明儿个你还是挨个翻着牌子,竟然选了她们入宫,你总不能放在一边凉着,那都?是朝中重臣之女,我都得罪不得。”她声音带着叹息,带着凄美。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他的声音很轻,却听起来觉得千斤重。
她在他怀里突然动了动身子“如若我说,我不让你碰她们,你会么?”
“只要你不允,我定不碰。”他的手揽着她更紧了,声音自她的胫脖传来,还是一样的淡。
她稍稍愣了半响,在那半响里,她似在犹豫,犹豫过后,她轻轻一叹“你还是碰,你让我做这个皇后,不完全是想将天下归还给我们玉氏,你也希望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一个好皇后,既是要做个好皇后,那就必须忍常人不能忍的痛,吃常人不能吃的苦,受常人不能受的罪,这些痛,这些苦,这些罪,我认,只因为我想做这个皇后,达成父亲的遗愿,复兴玉氏王朝。”
“只因为这样?”他突然扬了声音,似乎还想听到什么?
她自嘲笑笑“你想听我是为了你,让你失望了,我不会,你心怀天下,我为何要做到心中只有你,也许只有像你这样,咱们这日子才能过下去。”
他一愣,缓缓放开她,躺在她身侧,声音淡漠“歇着。”
详宁宫
玉妃这些年似乎己经习惯于坐在自己的亭院之中抚琴喝茶,一曲接一曲,一杯接一杯。
这么些年,她争过,夺过,也柔软过,竟然样样都不能如她的意,她本以为自己只要不与朝仁宫的女人明着斗法,她便会守得云天见月明。
但是这样的日子似乎己经让她等得太久,也太长,也太空虚了,她不喜欢这种空虚的感觉,心中之人不能用爱,用情,用温柔来弥补她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心中的落寞,她就要学着端木汝阳追寻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底牌,否则她也不会这般隐忍。
她是多么骄傲的人,她是朝阳国的公主,朝阳国是东晋国的盟国,那也是东晋国的危险,虽然现在来了个南靖国婉妃公主,婉灵公主她一看,便知是个无脑的女人,单凭一张嘴,没有心,在这深宫之中,那朝仁宫那个女人面前,她是无所遁形,她也丝毫没有将那婉灵公主放在眼里。
现在的忍气吐声,她是保留实力,待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时,她还有胜算的机会,她自小生活在深宫之中,她什么对手没见过,她自小学的就是为主之道,端木汝阳**出来的女儿,没学着十分,那也八分有成,现在的她己过了那爱情懵懂之时,她深知,只有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来保住她的一切。
“娘娘,奴婢己经打探清楚了,娘娘果然猜得没错,今儿个皇上就是从皇后娘娘的宫中出来的,想必昨晚,是皇后娘娘侍寝。”
她手下琴弦当的一声停在了她的指尖,她唇边冷冷一笑“没想到,这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也有害怕的时候。”
“娘娘这话是何意?青莲不懂?”青莲满面疑虑。
玉妃起了身,净了手,端起那一杯冷茶,细细在唇边抿着“昨儿个夜间那一出,不就摆明了她心中对我们这些女人有所忌惮么?”
青莲又拧了眉,轻轻一问“娘娘可是又想到了什么?”
玉妃唇边清冷一笑“只要她心中动摇,这一切都会掌握在本宫手里,不急,由着她来,她喜闹,本宫就等着看。”
玉妃笑笑,朝仁宫的女人就让她折腾去,趁还有力气的时候,多闹闹,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始终难以做到心中只容她一个女人,朝仁宫的女人,她敢料定,不会闹太久。
玉妃又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扬了扬眉“去,将你今儿个所看到的,所想的,向四处说说,最好是让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