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内朝中大臣齐坐右侧,而正三以上的妃嫔皆齐列左侧。按级依次就座。
九儿是皇后,她当然名正言顺的坐在端木辰曦的左侧主位,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坐的是玉贵妃娘娘,玉妃娘娘一脸笑脸而凝望她。
总觉得玉妃娘娘今日的笑容令她的心隐隐不安,但依旧笑容挂于两靥之下。
玉妃娘娘之下的就是婉妃娘娘了,今日的婉妃似乎更加的明艳动人,虽然怀胎五月了,却依旧不显身子的臃肿,这也难怪,婉妃娘娘是南靖国的公主,天生丽质,色艺双优,很多女子都稍逊三分。
林心雅与阮蝶裳己封妃,自然坐在那些个答应的前方,王思络与寒如沁是一个为福田学士之女,一个为朝中左臣相之女,这样看来似乎给这学士与臣相脸上丝毫没有抹上金光。
也就在此时,入选殿试的进士们在小喜子公公宣传之下,纷纷入殿,分两列而站立殿中,待站定后,撩袍跪地,俯首高声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事隔两日的声音在九儿的耳中却有了另外的一种认知,端木辰曦登基快一年了,在这一年里,她是看着他一点点的变化,就连这丝声音也透着他越来越稳重,越来越威严,越来越有君王之气。
“谢皇上”
殿中的进士,任九儿一眼扫过去,并没有发现在任何视觉上的好感,她知道林心雅昨日来找她的意思,她也知道,这其中的有两名进士正是林心雅父亲的门生。
现在的她就算朝中毫无势力,那也不能滥竽充数,如若不能助她一臂之力,她宁缺毋滥。
下一个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道明黄色的刺眼的光线自眼前一晃而过,是端木辰曦抬起了手“朕想,今日诸位能站在朕的眼前,采及见识自是极佳,将来也必定是我朝的栋梁之材,今日朕设宴于此,不只是单单因为朕第一次开科取士,第一次主诗殿试,而是朕想换个法子。”
端木辰曦的话一落,换个法子,似乎让全殿中的人都开始纷纷陷入议论与猜测之中。
而众进士似乎也开始随着他的话开始慌乱起来,而这时正是九儿择人的大好时机,也眸光深深的一扫众进士,貌似这些个进士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忧虑。
这也难怪,按照常年的惯例,这些进士一个个都做好了殿试的准备,可现在端木辰曦要一改常年的惯例,似乎引起了一丝恐慌。
这端木辰曦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这一刻,九儿将目光移到了端木辰曦的侧颜之上,端木辰曦的眸光淡定稳重,任谁都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只发作罢,她回了眸,眸光深陷了某个进士的眸中,这个人五官端正,秀气儒雅,眉韵中似乎还透着一丝独有的气质,不是书生之气,而是希望,是鸿鹄之志。
殿中透着恐慌,而端木辰曦似乎好置身于自己的那分心思之中,抬了手互击掌两下,掌声清脆凛冽。
很快就从内阁处走出一个奴才,手捧着一卷画轴,于殿上站立。
端木辰曦突然起了身,挥手示意“这是朕这两日闲暇,画的一幅画,只是朕还未来得及题字,这样好了,今日就请诸位以此画来做一首诗,古有曹植七步成诗,那是许多人都无法做到的,即使是朕也无法做到,今日朕便不为难诸位位,朕就限时辰为一曲歌舞。”
端木辰曦的话落,各位大臣纷纷面面相觑,低头凑在一起相互议论起来。
而后宫的这些女人也似乎开始纷纷的为端木辰曦出的这一题紧张起来。
不得不说,端木辰曦这一次令九儿深深的感到佩服,一改常年的惯例,一副早在两日前作出来的画,任谁都未见过,那些有心的大臣也似乎在这一刻被端木辰曦的举动杀得措手不及。
现在朝政之中的**,端木辰曦是尽收在眼底,昨日她问端木辰轩,皇上开科取士的用意是何为?现在九儿终于明白了,端木辰曦是在寻找与他心心相惜,能助他守业的人。
当然这突然的殿试令各位进士也是面色苍白,措手不及,也只有那一人似乎在未看到这幅画之前还是一副淡定,胸有成竹的模样。
“展画,宣歌舞……”随着小喜子公公的一声尖叫的声音,大家的眸光似乎没有吸引到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女身上,众人都睁大了眸子,等着两个奴才手中慢慢的展开那幅图。
“哗”的一声,画卷展开了,乍现入眼底的竟是……什么也没有,一张白纸。
众人又开始恐慌起来,就连现在的九儿,她也是坐不住了,微微颤了身子,欲要起身之时,手上一紧,转眸望去,端木辰曦正淡笑着望着她“这是新篇排的一曲舞,可还喜欢?”
此时的九儿丝毫无法顾及那是不是新篇排的舞曲,她现在关注的就是端木辰曦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九儿轻轻凑到他的跟前,轻轻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明明就是一张白张,白纸上字也没有,画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在这么短的时辰内,让他们如何作诗啊,还有,让现在殿中的众臣情何以堪?”
“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忘了?”端木辰曦只是笑笑,声音淡淡。
她呼吸一滞,只感觉一阵酸楚袭上心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没有忘,只是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