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摇头道:“这可不能要,我可以问工友们借。”
李雄道:“谁借不是借?再说了,赵书记又不是外人。”
李自在还待再说,蔡幸娟似乎看出点什么苗头,扯了扯李自在的衣袖:“就听女儿的呗,谢谢赵书记啊。”
杰一听真的能进南方大学,高兴得一蹦三尺高,马上就跑出家门,找人分享他的喜悦去了。
李雄看着不懂事的弟,轻轻一叹:“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送赵长城回到宿舍,李雄问道:“赵书记,我收了你的钱,你心里是不是就好过一些?就不会觉得你欠我什么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潇洒的走了。”
赵长城看着她有些凄婉的俏脸,忍不住抱紧了她,骂了一句:“傻瓜,我能走多远?只要你不想离开我,我就养你一辈子。”
李雄扑到他怀里,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明水镇今年最大的喜事,就是凤凰山区的几千个山里人,告别了土屋生活,也离开了世代为生的大山,搬进了漂亮新式的红砖瓦房。
村民们感到最新鲜的变化,是用着跟城里人一样的卫生间,完事后还可以用自来水冲洗
这两样改变,让村民自己住的小区,真不愧“村中城”这个称呼。
大家喜庆的同时,也深深的记住了带给他们这一切的镇委书记赵长城的大名。这是他们这些农村人,头一次记住镇委书记的名字。
猕猴桃基地产生的效益,比赵长城预期还要好。
农合社的收入节节攀高,镇财政的口袋一天比一天富裕。
直到此时,王一冬才真正明白,自己跟赵长城的差距,不只一丁半点。从一个镇长的角度来看,他是真心为赵长城的本事所折服。
就在明水镇上上下下大喝庆功酒的当口,针对泗水官场的洗牌却在悄然进行。
东州市常委会上的那些争斗,外人无从得知,他们只知道,吴陈翔要离开了,薛楠楠将接任县委书记的工作。而这个空出来的县长人选,却被市委书记的贴身秘书张列给占了。
这一点让所有泗水县的副镇长都大失所望,他们在听到风声之时,就各展手段,四下活动,为仕途上更进一步而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然而,当尘埃落定时,结局却是如此的出人意表,却又在情理之中。
县里一动,乡镇一级也随着改变。
张列上任不久,就对下面的各个乡镇主要领导进行了几轮调迁辙换。
沈丹红指示张列,头一个要辙换的,就是明水镇党委书记赵长城。
在向温天厚的一次述职过程中,沈丹红有意无意的点出一句:“温书记,我们市现在的农业发展喜人啊。尤其是枫林镇,自从来了一个年轻的副镇长之后,大力改革,勇敢创新,开创了一番新局面。”
温天厚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年轻人,就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温可嘉,反问了一句:“是吗。”
沈丹红见温天厚虽然表现得很平淡,但眉眼之间,还是隐有得色,知道这马屁拍到正点上了,笑道:“可不是嘛,我们的队伍里,就是缺少这种有想法有能力的年轻干部啊。对这种好同志,就应该多压压担子,给他们一片广阔的天地去自由的发挥,做出更大的成绩来。”
温天厚点头道:“嗯,大力提拔年轻有为的同志,这一点我支持。”
沈丹红干脆把马屁拍到家,继续说道:“我准备调他到明水镇当镇委书记,让他担当大任明水镇在我市的地位比较特别……”
“你等等,明水镇,当镇委书记?”温天厚伸手凌空点了点,拦下沈丹红的话头。
沈丹红还以为温天厚是怕温可嘉升得太快,招人非议,笑道:“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副镇长,但他能力出众,我们用人才,就要不拘一格嘛有能力的同志,就应该用到重要岗位上去我相信没人敢说闲话。”
温天厚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明水镇现任书记,是叫赵长城。”
沈丹红道:“是叫赵长城。温书记对下面的情况真是了然啊,连一个小小的镇委书记居然也记得名字。”
温天厚沉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赵长城同志?”
沈丹红道:“赵长城这个人,能力一般,却又嚣张傲慢,目无领导,不适合担当一镇书记的重任,调他到县里某个局任个局长,也就人尽其才了。”
温天厚平静的道:“丹红同志,按理说,你是东州市的党委书记,治下的县镇两级人事调动,不必向我汇报,可是,既然你跟我提到了刚才这两个人,我却不能不多两句嘴了。”
沈丹红连忙道:“请首长示下。我洗耳恭听。”
温天厚平静的道:“你提到的枫林镇的那位副镇长,是我的儿子温可嘉。”
沈丹红一脸惊讶,仿佛刚刚得知的样子,做恍然大悟状,笑道:“难怪,难怪,虎父无犬子啊。”
温天厚道:“你的话,和可嘉跟我说的,却是大相径庭啊。丹红同志,你说我是信你好呢,还是信我儿子好?或许,我还是信这几份报纸的好?”温天厚从后面的件柜里翻出几张报纸来,扔给沈丹红。
温天厚的话并没有说得很重,甚至还带了几分调侃的味道,可是沈丹红听了,却是暗暗吃惊。他知道,温书记这是生气了,只是还在努力憋着没发作出来。
他接过那几张报纸,仔细一看,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