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行事所为一向随意而,如今扬州事毕,突想到慈航静斋,便转了方向,往帝踏峰而去。
慈航静斋乃是地尼所创,这位地尼乃是第一代邪帝曾经的恋人,翻阅过《道心种魔大发》,后又修道参佛,终创出彼岸剑诀,也就是如今的《慈航剑典》。
或许终究地尼也还是个女人,这本剑典武学虽也高深刻,但它最为厉害的地方则是凡是修炼这剑典的女子,都会有一种圣洁魅力,远比阴癸派的魔功更加可怕,当世高手少有人能躲过这种魅力,君不见当世宋缺等人拜倒在了梵清慧的石榴裙下,而那石之轩若非碧秀心之故,也早就一统魔门了,好在石之轩也是不可易与之辈,让这位慈航静斋的杰出弟子,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儿。
男人总归如此,越是圣洁,越是高高在上和难以得到的女人越能挑动人的心弦,所以这慈航静斋才一向屡试不爽,操控天下。
秦风对此不屑一顾,这慈航静斋虽自诩江湖正道,其实还是卖弄女色之辈,与阴癸派相比,一个内一个外罢了。
长江之测,江风而起,一袭青色纱衣的女子立在石上,风下翩翩然而起,长发挽起,背负长剑,飘飘然而独立,似仙似幻,圣洁在身,虽美艳绝伦,但只让人满心爱慕,难起亵渎之心。
秦风背手而立,见此女风采武功,便心知肚明。
师妃媗淡粉色的娇唇轻吐,细柔悦耳的声音入了秦风的耳朵:“道长当面,妃媗见礼了。”
秦风微微颌首,淡淡道:“师仙子不去为天下选择明主,怎得闲时,来江边游玩?”
师妃媗秀眉轻蹙,她心身通明,怎会听不出着秦风的语气中淡淡的嘲讽,语气轻柔,非常诚恳的道:“妃媗特地来等候道长的。”
秦风突然盯着她。摄人目光直射她的眼眸,直看的心志坚定的师妃媗都心中轻颤之时,秦风移开目光,终于开口道:“我欲去慈航静斋一观。师仙子可否引路?”
师妃媗沉默几息,微微躬身:“道长请。”
秦风轻轻抬手,笑道:“请。”
两人在地形坎坷的江边行走,犹如平地,虽有黄泥污秽。却沾不得半点衣角。
师妃媗天资不凡,犹胜其师,已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可她却依旧看不透秦风的武功,心中大凛,知道此人武功恐怕已经到了一个高深莫测,闻所未闻的境界了。
秦风身具无数玄功,于冰山之上,锤炼精神,于静心通明。随时可与天地融为一体,后又得马钰以死相授,参悟生死造化结成紫气假丹,可谓半步神仙,一举一动之间已然近乎于道,境界之高,无人能及,又身具数百年精纯内力,ròu_tǐ参修金刚不坏,堪比神兵利器。如此神通造化,足可独步天下,除非宗师级人物以死相搏,才能有所为也。
师妃媗看着秦风。只觉此人时隐时现,隐隐融与天地,便知此人近乎于道,犹在宁道奇之上,观其所为,毫无顾忌。心下不禁叹息,清楚明白,若不稳住此人,恐怕天下难定。
帝踏峰清新秀奇,有种傲然于世的淡然滋味,秦风踏足此地,便觉清香阵阵,的确是个适合安养修身的地方。
步入七重门,便见一边平地,想来是弟子练武之所,再走几步,便见慈航殿面目,此殿大而奇,奇而雅,正与此山相合。
“秦道长若觉得喜欢,妃媗可陪道长四处赏看。”师妃媗好似十分善解人意,落后与秦风半步,语气柔而恭敬,让人心生好感。
奈何秦风先天对着慈航静斋不喜,向来以佛教为异门,见师妃媗发问,没有回话,而是淡淡开口问道:“当年宁道奇借阅慈航剑典一观,后吐血弃手,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师妃媗越发诚恳。
“好,那就请把慈航剑典拿来吧,若是我也吐血的话,我便应了你们慈航静斋所想,退隐江湖,若是无事,那就请你们慈航静从今以后,半个传人也不许踏足世上。”秦风此个要求简直是强横霸道,可以算是不平等条约了,师妃媗知道秦风武功,所以不认为这慈航剑典能对他造成困扰,所以自然不会答应。
“秦道长既来,何不入亭一叙?”一个男音响起,正来自不远处的观雨亭。
“宁道奇,我倒是小看你了!”秦风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只半息时间,人已经坐在了石凳之上:“好茶,只可惜水凉了半分!”
了空,梵清慧,宁道奇,再加上随后而来的师妃媗,这慈航静斋倒是舍得下血本。
了空修的闭口禅法,只在一侧,闭目闭口,自不言语。
秦风不禁打量了这个俊秀的和尚几眼,对于这个返老还童的家伙,他可是好奇的很。
梵清慧曾经也是人间绝色,几十年的时间也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痕迹,半分老态未生,气质似师妃媗,两人若站在一起,真如姐妹一般。
秦风这才打量了几眼这个中原第一高手,百岁高龄的宁道奇,鹤发童颜,仙风之貌似乎也不足以描述这位道门高人,或许中原第一高手,道门散真人这几个字就已经可以让人想象出他的容貌了。
面对四位宗师或接近于宗师的高手,秦风毫不慌乱,虽不说能以一敌四,但从容而退,却轻松至极。
似乎想把时间留个这两位道门中人,其他诸位并不发言。
“道门能出秦道长这般高人,贫道欣慰之极。”宁道奇微微一笑,显露出了高人的风度。
原来如此,秦风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