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脑袋里究竟都想些什么?嗯?”
“什么……没……没……”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思想这么复杂?”
“我——”
“荆猫,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我对你会怎么样?嗯?”
“我没——”
寒子夜那双高傲的双眸里全是不屑,突然就松开了她,低眸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凉凉告知她:“把心放肚子里,不可能。”
荆沙棘的脸腾地就红了,感觉耳朵都在冒热气。
“朋友没什么不好。毕竟——你做过我的情人做过我的属下,还差一点做了我的未婚妻,但偏偏没有做过朋友!”他将“朋友”这两个字念得特别重,念得荆沙棘心里一阵打鼓。
“先生先生!夜宵!吃夜宵啦!”千千端着丰盛的夜宵一边往餐厅走一边招呼他们。
“拿到我书房去吧。”寒子夜凉凉地说了一声,眼风扫过荆沙棘鲜红欲滴的脸,一脸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毅然决然地走上楼去了。
“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啊!”荆沙棘突然抓狂地跳着脚捂住了耳朵,完全没有留意到千千经过她时暗示的眼神,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一盘特意为寒子夜加的大补餐就这么着被端进寒先生的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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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夜待在书房里看文件看到了很晚,毕竟荆沙棘的回国对他们来说是一次难能可贵的经验。也亏得这小丫头争气,回国之后出来的作品又精进了许多,再加上他的刻意追捧,如今已经成为国际上一流的油画家了。
弗朗西斯为此没少费心思,但奈何荆沙棘这里有他保护着,又带着洛家三少奶奶的身份,洛家人不敢动她,而凭弗朗西斯一己之力又很难与寒家抗衡,如今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睁睁地看着荆沙棘的艺术团队在国内作为一支新生代力量渐渐壮大而束手无策。
他知道他必须要把握好这次机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荆沙棘的父亲,也是为了对得起自己,一雪弗朗西斯曾对寒家的前耻!
午夜十分,寒子夜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不由打开了窗子,可没看多久心下又开始躁动起来。
口干……
他不由揪着衣领扇了扇风,接了杯冰水喝下。依旧很热!
怎么会这么热呢!才是五月,天气不至于变得这样燥热啊!他烦躁地打开了空调,将温度降低,再降低……
该死!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只笨猫来!
寒子夜撑着桌子起身闯出门去,直接奔着浴室,打开冷水,物理的降温终于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但很快的,心里那团热火便再次烧灼起来。
——荆猫,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我对你会怎么样?嗯?——
——心放肚子里,不可能。——
这话,他该是说得太早也太满了!冷水从头顶倾下,可腹中那团烈火却是越烧越旺,寒子夜手撑在浴房的玻璃墙壁上,各界分明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聚拢到一起攥成了一个拳头。
他太清楚现在他是什么状况了!虽然被冷水淋着,可汗却还是从额角沁了出来,如今能为他降温的,就只有睡在那个房间里的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