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至少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么一件事,希望至少她的事不要再给他平添烦恼。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茫然地看着寒子夜,乖乖地被他拉着走到了外面,直到寒子夜将她拉到一辆跑车跟前,为她打开车门。
“……干什么?……去哪儿?”她好奇地问他,又忍不住提醒他说,“那个时装周还没有结束……”
“上车。”寒子夜拉她走到副驾驶,自己则绕到驾驶位上,看着她呆萌的模样,不由喜欢得轻轻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告诉她说,“我们逃跑。”
“什么……逃跑?”
“对,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说实话,我也很烦。”寒子夜对她眨了一下眼睛,笑容好看得让人窒息,继而就无比确定地告诉她说,“所以,我们逃跑。”
荆沙棘还没明白寒子夜这话的意思,他便已经启动机车扬尘而去了。
他……是为了她才特意跑来这里的吗?就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
“可是我们逃跑真的没事吗?……jea还……”
“刚刚已经通知她了。”寒子夜无比淡定地接过话来。
呵……通知……
这个男人啊,真的只有通知的概念……
“是不是在你的字典里都没有‘请示’这儿词儿呢?”荆沙棘挖苦了一句。
“以前没有,但是——”寒子夜瞥了她一眼,嘴唇微微扬成好看的弧度,“自从不幸遇到某只猫之后,我在她面前不从来都是请示吗?”
荆沙棘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强调:“有过请示吗?今天把我拽出来是请示吗?”
“不用请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寒子夜告诉她说,“我是来解救你的。不过——不用太感动,实在想感谢的话——就朝这儿亲一口。”
这个男人无比没皮没脸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对她说。
“自大狂!今天我真的不打算这么快离开来着!”
“哦?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梦知意了!”
“那又如何?”
“你看不出吗?一定是易辰铭逼梦知意留在他身边的!”
“逼?”寒子夜对这词似乎有些不屑。
这让荆沙棘很是不爽,不由侧过身看着他说:“对!逼!这不是你们这种男人惯用的无赖伎俩吗?”
“哦?”
车缓缓减下速度来,寒子夜将车停到路边,一本正经地转过身来看着她,突然一勾唇角,一阵不详的预感便油然而生。
敞篷突然缓缓升起,罩住了她的头顶。她的心不由得一紧,本能就贴在了车门上。
“‘惯用的无赖伎俩’——是什么?嗯?”
“……”
“猫啊,”他探出手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这人最不喜欢吃哑巴亏,嗯?”
这个男人带着不容忽视的男性气息朝她袭了过来,就在寒子夜要碰触她的那一刹那,荆沙棘的脑海中恍然就浮现出寒家人那一双双鄙夷的眼来。
身体本能就避开了他的亲昵,在荆沙棘拒绝他的那一瞬,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继而就是心虚,心虚地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