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剑心急如焚地带着骑兵师五千人一人双马,马歇人不歇,一路朝扬州疾奔,在凤阳命令四师收集了所有的鸡蛋,全部补充给了马匹,只在凤阳休整了四个小时,就启程继续朝扬州前进,一夜两天竟行进了二百多公里。
罗剑的双腿已经磨破,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仍是不停地催促着战马快步朝前走着,这种长途行军,骑兵并不敢打马飞奔,那样很快就会把马匹给骑废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这次行军让罗剑也学会了骑在马上打盹睡觉,赵全和护卫们守在罗剑两边,生怕他睡着了摔下马来。
在离六合不远的地方,骑兵们遇到了史可法派来的信使,史可法并不知罗剑他们会从哪条路线回来,一路上派出了五批信使奔向各个方向。
听到信使报告扬州平安、瓜州无恙的消息,罗剑精神一松,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幸亏赵全早有防备,从旁边扶住了罗剑,这才没让他摔下马去。
缓过气来的罗剑命令骑兵们放缓了速度,再这样全力走下去,马匹肯定受不了了,扬州已经平安了,罗剑可不想废了这些战马。
进入六合到扬州的官道,赵全拦了一辆马车,把罗剑扶到了马车上,他知道坚持到现在,已经到了大都督的极限。
罗剑没有拒绝,接下来的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他也需要好好静一静。
尽管马车很颠簸,但精神松懈下来的罗剑很快就在马车上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跟十八九岁二十多岁的年轻骑兵们比起来,罗剑的体力还是差了不少。
李沾和刘孔昭在扬州军民的遗体前被施了剐刑,为此还专门从扬州找来了以前行过刑的刽子手,在十数万扬州军民的围观下,两个汉奸被千刀万剐,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罗剑率骑兵已经回援的消息被快马报到扬州,史可法的心也踏实起来。
南京南明朝廷的覆灭也引起了史可法的深深思考,他也开始算计起以后的路怎么走了。
南京城里的遏必隆和希尔良、朱国弼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三人在南明皇宫武英殿里团团转着,鳌拜的一万五千骑兵被全部歼灭,刘孔昭的水师被生擒,整个过程被遏必隆派到江边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撤!咱们必须赶快从南京城撤出去,如果等扬州军大军回撤,咱们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遏必隆终于定下决心,抬头对希尔良和朱国弼说道。
希尔良虽然心有不甘,但鳌拜的一万五千人这么快被扬州军所灭,也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朱国弼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二人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只得跟着下去做起了准备。
一千骑兵已经押着朱由菘和南明群臣们从江北门出发,开始从来路撤出南京城。
希尔良正要命令清兵一把火烧了南明皇宫,却被遏必隆阻止了,此时遏必隆想起了去年柳兰在武英殿指着他说过的话
从南京搜刮来的大量金银财宝也被遏必隆留了下来,尽管希尔良已经十分不满,但遏必隆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必然是千里大逃亡,带上这些金银财宝根本无法逃过扬州军的追击,仍是坚持扔掉了十几辆大车。
就在罗剑率领骑兵师回到扬州的时候,五千清军骑兵伙同朱国弼的五百多人已经从南京离开了。
朱国弼很想把自己的二千人马全都带上,但是遏必隆和希尔良都不愿再把战马留给他,他自己只能搜集到五百多匹战马,也只能带上五百多人。
朱国弼骑在马上回头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南京城,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还不知道李沾和刘孔昭被活剐了,如果知道,可能千般味道都有了,肯定也包括屎尿**的味道。
史可法和柳兰等人在扬州城外接到罗剑的大军,看着罗剑满脸疲惫之色,柳兰心疼得眼泪流了下来。
罗剑没有回府,和史可法等人直接到了参谋部。
在地图上仔细看着清兵千里奔袭的路线,罗剑狠狠地咬着牙齿,心里已经定下决心,必须把这股清兵留在南明境内。
“大都督,咱们马上过江?”随后赶到的刘肇基问道,刘肇基也是极为辛苦,虽然戎马一辈子,但四十出头的他也比不得年轻的小伙子了。
“不,让部队好好休息一晚上,咱们明天早上过江!”罗剑干脆地说道。
人困马乏,如果得不到好好休息,很多马匹都要废了,如果没有了马,追击也就无从谈起。
盯着地图看了半天,罗剑心里涌起一个想法,那就是用战舰走海路,赶到清兵前面把清兵给拦住。
仔细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罗剑又以自己带的骑兵拼命回撤作对比,想来清兵尽管骑术精湛,但来时他们已经走了二十多天,在南京又没有得到真正的休整,战舰全力行驶之下,拦住他们还是很有可能,罗剑定下了决心。
随即命令“卫青”号和“凤阳”号作好准备,同时命令抽调五艘蒸汽商船做好准备,等一师到了立即出发准备在杭州湾登陆,上岸拦截清兵。
清兵的撤离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麻烦来自他们抓来的南明君臣。
大臣们倒还好说,用绳子捆在马上就可以走,但朱由菘却是**烦,因为他太胖了。
现在的朱由菘往少里说也有二百一二十斤,即使最强壮的战马驮上他走不了多远就开始喘大气,喘几下就再也走不动了。
遏必隆和希尔良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