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国胜开着把车子停在边上,走到他爹坟上,好了动手吧,遥想这些树,那个时候弟弟张胜利想要把他栽上去的时候,张国胜说过:“这种的和别人家的都差不多,在下面都分不清谁家是谁家的了。”
那个时候张胜利也不理他,一边把树苗放进挖好的坑里面,一边说道:“哥,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修房子、娶媳妇是可以标新立异,你就是想娶个一下一米六、一下一米七的,只要是家里人同意,你自己喜欢,被人就算有闲话也只能是背后说说罢了。但这要是再爹这坟上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像什么发财树,指不定人家站在爹这坟面前怎么说你,肯定说:看这老张家这儿子,是想钱想疯了吧,这都那么有钱了还不知道知足。况且,这背子,不正好是保佑我的孩子们好好的。”
那个时候张国胜显然是没有注意去听这张胜利的话,只是看见他积极性那么高,也不好意思打击他。只是移开话题问道:“那什么叫一下一米六、一下一米七?”
那个时候张胜利是这样回答他的:“哦,你说这个啊,这不就是跛子吗?这瘸子总是一条腿长一些,一条腿短一些。这走起路来的时候就是一下高一下低的啊。”说完还煞有件事的在他爹的坟面前给他演示了一下,张国生在他爹坟面前笑的肚子疼。他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古灵精怪的,模仿起这些来总是有模有样,这什么瘸子、结巴都是不在话下的。有时候他也会打趣道:“这以后你要是混不下去了,这装瘸子,弄点残疾成个结巴也是条出路啊。”可是后来小女儿出生学会走路,却发现一高一低的时候。他再也没在人面前表演过瘸子、结巴。
张国胜对着难老先生说道:“这就是我爹的坟了,先生看一下,这地的树可用不。”那老先生往下走了二三十米,走到那平台上,然后走上来说:“这地好啊,这处风水地谁人给选的,选的好啊,你看你爹这坟啊,站在那平坦大的地方看着正好在这向阳和背阴的分界线上,正好也是阴阳调和啊,这树可用啊,可用。说道这个我就来气了,知道找先生看看收灵地,就不知道找先生看看这地基?”
这话可是误会这张国胜了,这既然已经知道这不请先生看地基是因为利益纠纷,但是他爹的这处收灵地。可是他爹自己选的,那个时候这路还没有通呢,这抬上来也不知道是废了这棺材队的好多力气。难为那个时候王满弟带着两个儿子,给他爹办丧事的时候,家里因为他爹要求的这块地更上雪上加霜。
那年的收成还算是不错,但是这办丧事的时候需要的米粮那可是平时一家人半年的口粮啊,就算是再节约三四个月的口粮也是要的,再加上买菜这些七七八八的加起来,这兑成米粮的话,一年的收成也就全出去了。但是因为这收灵地比较高,这本来光是抬棺材上去,就花了不少时间,发丧的那天早上天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黄泥巴的上山小路要是现在的小车上去准时打滑的不得了。等大家伙把这棺材抬上去的时候。张国胜看大事不妙,只得赶快让家里把饭送过来,安抚一下人心。
这可不是像其他的,这发丧埋葬如果是算好日子的,一般是必修一天就完成的,至少入土仪式是要弄完的,所以本来其他人家的发丧弄完以后接着埋葬,速度快点的一个早上就能够完成,中午回来吃顿饭,这事也就差不多算是了了。但是因为选在了这地,加上天气的原因,这一天共送了两次饭,晚上再加一顿。这还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大概弄了一下,后面接着的修缮工作又持续了两天,等一切弄好之后,天才放晴。也就是这样,张国胜在后路修路的时候不论是行动还是金钱表现上表现的特别积极。
他爹死的前一晚,对着守在床边的母子三人说道:“我时候啊,就葬在这银上那片小地上,你们也别给我找什么先生找收灵地了,我就在那山上守着你们,只要我葬在哪儿啊,我们家会好的,不要什么大办了,随便找床凉鞋把我一裹葬在那儿就行了。”第二天一大早,王满弟起来上厕所,洗漱好以后打算去叫看他爹怎么养了。一去,看见本来睡在床上的人,已经摔在了地上,大叫睡在楼上的两个儿子,就这样他爹死了。
前前后后算下来,本来只需要半年的口粮,硬是用了一年的。但是也像他爹说的,这后来啊。张国胜慢慢的跟着村里边的收破烂的人做起了收破烂的生意。慢慢的分担起家里的负担,从骑着单车后面挂上两个布袋收破烂,到后来慢慢自己开了集中收破烂的小地,然后是一个厂,两个厂、三个厂、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也像他爹说的那样越来越好。在这燕子窝虽说不是第一,那是排的上前几名的。
张国胜把这话告诉那老先生,那老先生说道:“你爹是死了,要是活在现在。肯定不会有现在的事。”已经站在坟上用镰刀割着细小树枝的秀娥一听,说道:“是啊,我虽然没有和我爹待过。但是从这些年村里面的人口里我就知道,要是我爹在的话,肯定不会有现在的事,至少我爹会同意拆了老房子来重修的。”
听到这话,正蹲在坟面前烧纸的王满弟身形一震。到底孩子还是怪她的啊,是啊怎么能不该能,这要是拆的是老房子,儿子,孙子,孙女也不会死,那活活偶的三条人命。就因为自己的多余,就这样没了,怎么能不怪呢。王满弟嘴边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