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就连跪在那里等着封赏的凤姬天眼里也有了一分惊讶,他原本担心今日里简钰跳出来说这件事情,却没有料到今日前来说这件事情的人竟是太子简心。(..)
凤姬天的心里生出不安的预感,他觉得今日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怕是会生出极大的变故来。
他不由得偷眼看了简心一眼,见他的脸上满是怒气和无比的坚定。
凤姬天看到这光景,心头一震,他扭头就往人群里去找简钰,却见简钰此时也在看他,眼里却满是嘲弄,那双冷厉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表情。
凤姬天的心跳当即就乱了,他对简钰是比较熟悉的,两人虽然做了一辈子的对手,但是他却是朝中少有的能看懂简钰心的人。
杀气在那一刻就四下弥漫开来,凤姬天只觉得后背发冷,他不自觉地朝腰间摸去,只是这摸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由于今日要来见皇帝,所以在上高台之前他已经将腰间的剑解下来。
凤姬天轻抿了一下唇,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管怎么样,此时上面还坐着皇帝,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的意思,若出了事情,还有皇帝替他顶着。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皇帝还是皇帝!
他这么一想又冷静了下来,但是就算如此,他已经开始想着退路了。
皇帝听到简心的话后大惊,今日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只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简心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
皇帝冷声道:“太子在胡说八道什么?西莽人早已经被凤爱卿打得落花流水,早就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来人,太子有些乏了,将他带下去休息吧!”
皇帝的话音一落,当即便有太监来拉简心。
简心奋力挣扎,大声道:“父皇!这是儿臣今日收到的八百里加急快报,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西莽的大军根本就没有灭,凤无俦将军在凤姬天抽走五万兵马之后,就被西莽人兵临城下,早在十天之前,两军就已经展开了恶战,凤无俦将军有给凤姬天写信求援,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他说到这里奋力挣脱那些内侍的手,指着凤姬天道:“父皇,你莫要被他给骗了!此进西莽那边告急,请父皇火速派兵增援,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凤姬天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的确有收到凤无俦的求救信,但是同时皇帝的信也一封封来摧,他也曾在这两件事情中犹豫过,只是在他看来,回到京城若是赌赢了的话,那么就有无上的富贵。
而以凤无俦的能力,要守住固兰关并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他的心里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做了那样一个决定。
皇帝听到这些话只听得眼皮子乱抖,他今日出宫之前曾让简心坐镇宫中,说是让他学着处理那些政务,其实是不想他到这里来涉险。
却没有料到简心竟会拿到那些战报,此时竟还冲到这里来了。
皇帝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知道简心这样站出来,只怕一切都会生出变故来,这所有的一切怕是会超出他的预期,再往后,只怕还会超出他的掌控。
他大怒道:“胡说八道什么,朕不信!”
简心极快的将手里的信展开道:“父皇请看,这是凤无俦将军的亲笔信!这件事情断然不会有假!”
那封信一展开,离得近的大臣们都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一个个眼里露出了惊恐。
皇帝此时忍不住在心里骂简心是个大蠢货,只是他气得狠了,当即就有些喘不过来,于是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眼里满是怒气。
他知道到了此时,就算是命人把简心拖下去也已经晚了。
却听得简心又伸手指着凤姬天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那边的战事未罢,你却向父皇传来捷报,私自带兵回朝,你到底意欲何为?”
他这番话说得气势十足,眼里的怒意极重。
凤姬天看了简心一眼,目光无比平静,他大声道:“我给皇上写捷报的时候,的确是已经赢了。我又哪里知道西莽又卷土重来?”
简钰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轮到他上场了,他淡声道:“侯爷是欺负皇上和太子不懂的兵马之事吧?你这借口似乎是不成立的。”
他说完缓缓走上台,对着皇帝行了一个礼后道:“对于西莽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他们的战斗力虽然还可以,但是西莽地广人稀,攻固兰关的兵马足有二十万之众,那些兵马已经是整个西莽所有能调动的兵马总和,敢问侯爷,西莽从哪里调集到那么多的兵马,以至于能犯我大秦的十五万守军?”
凤姬天知道这样的说法,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简钰的,他不由得抬眸看了简钰一眼,却见简钰的眼里没有一比温度,整个人冷的有如万年冰块,那冷厉的杀气从简钰的身上散发出来,凤姬天的心里生出了极为浓郁的寒意。
凤姬天大声道:“我又如何知道西莽从哪里集结了那么多的人马?我只知道我离开的时候,西莽确实是兵败了。”
他说到这里把心一横,又道:“回京的旨意是皇上下的,这件事情你们现在这样问我我又如何知晓。”
他的行事准责是当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就把事情往别人的身上推,而这件事情原本也的确是皇帝的心意思,他不往皇帝的身上推,又往谁的身上推?
简钰笑道:“你若夸大战功,皇上又岂会允你回朝?你的胆子倒是大得紧,如今出了事情,竟还敢将所有的事情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