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大婚,武元庆和武元爽二人没有露面,此时他们一脸阴郁的从贺兰越石的府邸出来。
武元爽忍不住开口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贺兰大人似乎对我们……”
武元庆低声骂道:“我们连三妹的婚事都不露面特地上门请罪就是希望贺兰大人能消消气,谁知那程老匹夫前日发了什么神经,下手那么狠,贺兰大人腿断了面子丢了却不敢找程老匹夫算账,今日咱们兄弟二人送上门来这气当然就出到咱们头上了,真是晦气。”
“那程老……将军,他怎么会帮王子新出头呢?贺兰大人好歹也是越王府的人。”武元爽似乎对程咬金有些惧怕,没敢像武元庆那般喊他程老匹夫。
“王子新他爹以前是程老匹夫手下的副将还救过老匹夫一命,他护着王子新倒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太子和晋王为什么会和王子新走的那么近,就连越王那个小魔王近日似乎也总是往王子新那里跑,听说今日王子新成亲他也悄悄去了,你没见贺兰大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武元爽闻言忧道:“那我们该当如何?”
“先回去。”武元庆目光阴晴不定。
迎亲的队伍行至西华门大街的时候斜里突然撞出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王翔马术不精吓的猛勒缰绳差点把自己掀翻在地,正要发怒却感觉到那个身影有些熟悉。
“清河公主?”
那个身影依旧跌跌撞撞的朝前走着似乎没有听到王翔的声音。
王翔感到不对劲翻身下马走近一看顿时大惊,清河公满脸泪痕,一脸凄然无助,整个人憔悴无比。围着花轿转悠的李治也发现了清河公主的异样,下马唤道:“皇姐!”
清河公主这才回过一丝神来,抬头看到王翔和李治的时候身子一软便晕倒在地。
“公主!”
“皇姐!”
花轿骤然停下,外面一阵嘈杂混乱。
……
林川侯府宴席大开,新颖的火锅吃法,肉香四溢的牛骨汤,肥嫩可口的羊肉片,加上这个时节难得见到的新鲜蔬菜,宾客们吃的热火朝天,程咬金那班军中将领就着一品酒大口吃肉直呼过瘾。
“嘭!”侯府的大门被硬生生撞开,一身红袍的王翔抱着一个女子冲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李治。
宾客们先是一愣,转而纷纷调笑起来:“哈哈哈,王监丞这新郎官也太心急了吧,怎么直接抱着新娘跑进来。”
现在的王翔哪有心思调笑,急道:“快让一让,清河公主晕倒了!”
什么?
众人皆是愕然,王子新抱的不是新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翔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抱着清河公主朝后院而去,程咬金率先反应过来,也跟着王翔朝内院跑去,留下一众宾客面面相觑,等到将昏厥的清河公主安置到床上程咬金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清河公主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刚上前问话她就昏了过去。”
李治腿短,这回才跟上,一进屋就急切的问道:“我皇姐怎么样了,孙大夫马上就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精神矍铄的白须老者快步走进屋来,身后还背着一个药箱,一向桀骜不驯的程咬金看到老者的时候竟然难得的语气恭敬道:“孙神医。”
孙神医?能让程咬金如此恭敬的……难道是孙思邈?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上前给清河公主把起脉来。
“公主是忧伤惊惧过度导致心神受损,加上原本就有些体弱所以才昏厥过去,老夫开副药,服下之后很快就能醒转。”
等到清河公主服下药的时候屋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跺跺脚长安城就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程咬金的脸阴沉的吓人,孙思邈说清河公主是忧伤惊惧过度才导致昏厥的,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清河公主忧伤惊惧到如此程度呢?程咬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俱都沉默不言。
屋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这时来福心惊胆战的走进来小声道:“外面来了一个兵士说是有重要的军情要向程老将军禀报。”
听到来福的话程咬金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这两年大唐境内并无大的战事,前段时间西面有小股蛮夷作乱,李世民等人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是让一普通将领带了三千兵马前去剿乱,程处亮也随军前去历练。按理来说此番出征并不是什么大的战事也非程咬金统军,有军情自然也不必跟程咬金禀报,但是这兵士偏偏要找程咬金,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带他进来!”程咬金阴沉着脸说了一声。
那兵士一进门屋里的老将俱是皱眉,兵士身上的盔甲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大小伤口数十处只经过简单的包扎,全身沾满了污血。程咬金看到兵士的时候眼睛一缩,那是他派去跟着程处亮的亲兵!
兵士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倒头便哭道:“小人对不起程老将军!”
程咬金心里一痛,捏紧拳头故作镇定,声音却有些颤抖,“究竟何事。”
那兵士埋头哽咽道:“那小股作乱的蛮夷实则是高昌南下掠夺的先锋部队,雷将军带着我们击溃了那支先锋部队不想却遇上了高昌两万精骑。”
嘶!
众人都是深吸一口气,两万高昌精骑都可以打下一座城池了,高昌盛产良马,兵士多用弯刀和长矛,骑兵作战能力极强,便是李靖这样军神一般的人物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