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三人找到石秀,说明来意。
石秀说,张青和孙二娘的小店,是打探消息的最好渠道。
展昭谨慎,江湖中人,未必全靠谱。贸然去打探消息,暴露了目的,反倒坏事。
武松爱酒,让石秀去弄点酒来,边喝边商量。
石秀回来,说镇关西、裴如海要在小店办酒席,张青找人帮忙一事,武松展昭眼睛一亮。
武松等不熟悉镇关西、裴如海,按张青的说法,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算和江湖搭边。
张青的小店,简陋寒酸。
在办酒,所请之人,必和江湖有关。即便不是邪门歪道之人,也必有邪门歪道之勾当。
正可借此机会,和石秀一起去十字坡小店帮忙,暗中打探消息。
展昭外形俊秀,怎么装扮也不像干粗活之人。
青面兽杨志特征太过明显,一旦出意外,容易被人记住。
武松也不是合适人选,但总比展昭和杨志好些。
几人商量一番,由武松随石秀去张青小店帮忙,展昭、杨志在外围打探消息。如有情况,随时互通信息。
……
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走江湖,小心最为重要。
石秀领着武松,来到十字坡小店。给张青和孙二娘介绍,只说这是武二。
武松长得高大威勐,常年习武,身上自然透着狠劲。一看就非善茬儿,张青夫妇难免担心。
石秀介绍说,这是自己的生死弟兄,落难来投。
江湖人,讲义气。
石秀和张青夫妇是生死之交,有石秀这一层关系,张青夫妇也就不再疑虑。
石秀和武松来帮忙,最高兴的莫过于鬼豆和贼静。
两个家伙长得瘦小猥琐,心眼鬼贼。有大个子来帮忙,自己就能少干力气活了。
武松有力气,咔嚓咔嚓,玩儿一样,就噼出小山般的噼柴。
一手一只大水桶,健步如飞,一会儿就装满了几口大水缸。
武松干活没得说,饭量也是没得说!
吃起来,风卷残云一般。吃饭能吃得如此豪气,天下也是找不出别人了!
武松是石秀的生死兄弟,张青便将他当自己兄弟来待。
武松直爽,能干活,还有本事,张青和孙二娘甚是佩服。只短短两日,便处得如自己亲兄弟一般。
为了招待武松,张青每顿都加些大肉。
肉都归了武松,鬼豆贼静只能捞肉汤,难免嘀咕,埋怨张青和二娘偏心。
孙二娘也不废话,一人给一撇子。“你们要能一手拎一桶水,半天噼出那多噼柴,也给你们吃肉!”
鬼豆贼静还能说啥,只能哀叹自己命苦,只能喝着汤,幻想幻想潘巧云……
武松饭量大,酒量更大!
武松平生所爱,除了练武就是喝酒。
江湖中人,贪酒不算毛病。
小店里,别的不多,酒却多得很。
好酒,是给镇关西和裴如海的酒席预备的,舍不得拿出来喝。
粗酒,却是管够。
武松喝酒,比吃饭更加豪气!
小碗、大碗,甭管多大的容器,端起来只有一个字干!
最后,干脆直接操起酒坛子,也是一个字干!
鬼豆贼静看得直翻白眼。
两个家伙不傻。喝酒这事,不能嘀咕。如果敢埋怨,一准会被二娘扔进酒缸里,让你喝个够!
……
巳时刚过,镇关西早早来到十字坡小店。
跟镇关西一起来的,还有他的老婆和另外一个女子。
两个女人浓妆艳抹,打扮得俗不可耐。
孙二娘见了,不禁骂道:“你是不男人?真让自家女人出来干这事?”
“自家女人咋了?留在家里,白吃白喝。带出来,能给老子挣钱!”
“你特娘地不是人!”
镇关西浑不在意。“不是人能咋?有钱就是爷!”
镇关西要不是今天办酒的金主,孙二娘准会当场噼了他!
张青也有气。
可是,看镇关西老婆的样子,似乎乐意得很呢!
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别人操心,纯属瞎操心。
张青和孙二娘,除了骂几句不要脸,还能咋办?
镇关西瞧石秀和武松眼生,立刻瞪起了眼睛。
“菜园子,咋有生人?!”
“恁大桌席,不找帮手,咋忙得过来?”
“不行不行!今儿来的都是贵客!赶紧让他们滚蛋!”
若非武松有要务在身,镇关西说出这话,保准被一巴掌烀死!
孙二娘担心武松惹事,抢先吼道:“咋?你能让老婆出来做不要脸的勾当,俺们找自家兄弟来打个下手不行吗?”
“不行!”镇关西平日最怕孙二娘,今儿却横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儿的客人,可是大有来头!谁要敢生事,你们都得倒霉!赶紧让他们滚蛋!”
“咣!”
二娘将菜刀狠狠剁在砧板上。
镇关西险些吓尿。“你、你、你要干啥?”
“敢在老娘面前说不是人的话,办不要脸的事,以为老娘不敢把你剁了馅,蒸了干粮!”
“你、你、二娘,有话……好说……”
“呸!和你没话好说!剁你,怕污了俺的刀!这买卖,俺们不干了!当家的,撤火,歇了!”
这一下,镇关西慌了。
这桌酒席,他是受人之托。孙二娘要是撂挑子,背后的主顾虽然不会放过张青和孙二娘,但也一准会宰了他!
镇关西连连赔着不是,总算哄好了孙二娘。
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