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随着一声暴喝,一道人影快如疾风,从内室窜出,手提錾金虎头枪,正是高宠!
“嘡!”
郭缊刚掣刀在手,便被大枪挑飞!
“啊!”
郭缊大惊,掉头就往堂下跑。
“哪里走?!”
又是一声断喝,堂下蹿起一人,手中亮银丈八矛,快如闪电!
“噗!”
长矛正中郭缊胸口,透胸而出!
嗡……
堂下官兵大乱!
七郎手挺丈八矛,大声呼喝:“郭缊谋匿,奉命处死,抵抗者同罪!”
郭缊手下,大多是自家家兵,怎会信这捏造的罪名。家主被杀,家兵蜂拥而上。
“来吧!”七郎一人一矛,毫无惧色。
“七郎,我来帮你!”高宠大喝一声,正要去帮七郎延嗣,却见几个官兵向乔致庸冲去。
高宠急回身,单臂横担大枪,挡在乔致庸身前。
“小高,保护乔当家,对付这些喽啰,我一人就够了!”七郎好整以暇,丈八矛挑戳扎拨,顷刻间,身边已堆积十余具尸体。
“好!乔当家有我保护,七郎你就放心吧!”高宠急速出手,錾金枪下,又多了两个阴魂。
七郎和高宠,边杀边聊,郭缊的家兵虽然忠勇,但怎会是这两个如狼似虎猛将的对手。
外面,随乔致庸商队进入祁县的雁门兵也冲了过来。
祁县兵惨死过半,余者,或窜逃或跪降。
“小高,你保护乔当家,我带人去军营!”
“等等!”乔致庸叫住七郎。
乔致庸不是怕事畏死的人,只是杀郭缊,实非所愿。
郭缊被杀,事已至此,担心和退缩只能导致事态越发难以控制,乔致庸只能硬着头皮出头了。
祁县军营,还有近千郭缊的部下。不解除这支队伍的武装,根本无法控制祁县,也就无法完成少主刘芒太原的攻略。
乔致庸立即将家兵组织起来,加上从阴馆带回的雁门兵,共约五百人,一同赶奔军营。
“七郎,尽量少杀人啊。”乔致庸嘱咐着。
“得嘞!只要他们乖乖放下武器,我就不杀!”
乔致庸很清楚,他的嘱咐是徒劳的。祁县兵绝不会轻易放弃武装,而七郎杨延嗣和高宠,不完成少主刘芒的命令,绝不会罢手。
乔致庸喊过一个亲信家将,命其带上一队家兵,迅速赶去保护郭缊的家。郭缊死得有些冤,不能再让其家人受到伤害了。
从乔家逃回的兵卒已把消息带回军营。
军营几个百人将,都是郭氏家奴出身,死忠其主。得知郭缊死讯,几人椎心泣血,纠集军营官兵,杀奔乔氏庄园,要给郭缊报仇。
刚出军营,就撞见正带兵赶往军营的乔致庸杨延嗣和高宠。
“啊!乔中就在前面,杀乔中,给家主报仇啊!”
祁县兵一拥而上,郭氏家奴首当其冲。
杨延嗣嘿嘿一笑。“乔当家,现在可不是多杀少杀的问题了!”
郭氏家奴认定乔致庸是杀死家主的罪魁,乔致庸还有什么办法。
“小高,走吧!”七郎招呼一声,高宠已经飞身而出。
“哎呀,小高好快!”七郎不甘落后,嗷叫一声,提矛杀入祁县兵群之中……
雁门兵和乔氏家奴,挥舞兵器,跟随两员猛将,一起冲杀过去!
祁县兵虽忠勇,为了给家主郭缊报仇,也是抱定必死之心。
然后,勇士不畏死,但仅仅不畏死,焉能保证不死?
七郎和高宠,都是万人敌之勇。而亮银丈八矛和錾金虎头枪已被鲜血激活,化身嗜血神兵,
在两员猛将手中,疯狂吞噬着鲜血、收割着生命……
尸陈遍地、血污横流……
若非乔致庸连声喝止,数百官兵,定会全部化作枪矛下的冤魂……
郭缊的祁县守军,被斩杀过半。
余者,大多非郭氏家奴,七郎和高宠的神魔之勇,早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有心尖腿快的,远远逃了,幸存的大部分祁县兵,全扔了兵器,跪地请降。
“七郎、佑天,饶他们一命,守住祁县要紧!”
延嗣和高宠不敢耽误了太原攻略大计,赶紧收束队伍。
太血腥了!
乔致庸强忍阵阵恶心,组织家奴迅速清理战场。
延嗣和高宠略一商量,由七郎引一部,迅速控制祁县各个城门。高宠带一部,赶往城外乔氏庄园,将所征集的粮草,全部运进祁县城。
乔家家眷,也全部转移进城里。
祁县巨变,西河高顺和上党张扬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也一定会立刻发兵来夺祁县。
而少主刘芒的大部队,要在顺利进驻晋阳后,才能赶来支援祁县。
四天!至少要坚守祁县四天,才能等来援兵。
乔致庸、高宠和延嗣都清楚,斩杀郭缊、占据祁县,只是战斗的开始……
……
“快!卯时,必须赶到盂县!”
雁门兵于八月十八午时占领阳曲,八月十九上午,盂县应该得到消息。
李秀成部,必须赶在明日上午前,赶到并拿下盂县和狼孟。
夺了阳曲,一刻不敢耽搁。
先派出几个精明属下,骑快马,拿加了阳曲县令封印的文书,以上报晋阳的名义,先赶去盂县和狼孟两地,留在城中,作为接应。
李秀成留下一个百人队暂时留驻阳曲,其余队伍,兵分两路,一路赶往狼孟,另一路由李秀成亲自带队,连夜赶奔盂县。
盂县,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