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张合见程咬金貌似神魔,不敢大意,挺铁枪迎上。
“劈脑袋!”
宣花大斧力大势猛,张合不禁心惊。不敢力抗,急忙俯身躲避。
程咬金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大斧直戳张合面门。
“剔牙!”
第二招又至,张合无法躲避,只得竖起大枪,奋力格挡。
“当!”
宣花斧沉重,程咬金力大。两兵相交,张合震得臂膀酸麻。
“好猛!”
张合暗叫一声,尚未调整好身形,程咬金第三招又至!
“掏耳朵!”
“哎呀!”
张合哪料到对手变招如此之快。大斧横抡过来,张合已无暇出招化解,只能俯身马背。
宣花大斧裹挟着劲风,紧贴着张合的后背扫了过去。
三招过去,张合几乎没有还手余地,颇显狼狈。
但张合毕竟是河北名将,虽不及颜良文丑之勇,但在冀州军中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将。遭遇强敌,虽惊出冷汗一身,却并没慌乱。
对手凶悍,张合不敢大意,拨马再战。
二将各自催马,再战一处。
“劈脑袋!”
“剔牙!”
“掏耳朵!”
程咬金再施三板斧,张合又是连避三招。
几个回合下来,二将都是惊讶不已。
老程三板斧接连不中,知道遇上了劲敌。
张合惊讶的是,这家伙怎么不变招了?
转眼再斗三回合,程咬金还是不变的三招。张合终于明白了,难不成这家伙只会三招吧?!
再斗几合,张合已然确认,这家伙貌似威猛,却真的只会三招啊!
张合看穿了对手,精神大振。一边小心提防对手再变杀招,一边加紧出枪,抢占先机。
程咬金却是暗自叫苦不迭,三板斧虽猛,但毕竟只有三招。对付崔巨业之流,三招无需用尽,但对上张合这种猛将,一旦被人家看破,再难有获胜之机。
程咬金貌似呆萌,心眼却也不少。
见张合勇猛,难以力敌,便有心脱身而走。
可是,张合何等武艺,怎会轻易给他脱身的机会。张合大枪舞得越来越快,只是因为忌惮程咬金斧沉力大,尽量避免硬磕硬碰,但凭借威猛的枪法,每当程咬金欲脱身而走,张合总能封住其退路,使其无法脱身。
程咬金战无获胜之机,退无抽身之路,只能咬牙硬撑。
雁门军中兄弟,也常调侃老程哥的不变三招。老程抽空也是反复琢磨。只是,他的三板斧业已无发展余地,所能做的,无非是改变三招出手顺序和组合。
但三板斧就是三板斧,再如何改变顺序和组合,变化也是有限。
张合彻底看透对手,越战越勇。
冀州军营里,崔巨业两次出营,两次险些丧命,本已吓破了胆。
突见张合来援,又见张合力战程咬金渐渐占据上风,崔巨业大喜,搭顺风车斩将立功的机会来了!
“出营!”
崔巨业翻身上马,提刀出营,准备偷袭程咬金,一雪前耻,报“砍盔吓尿”之仇!
“红须匹夫,纳命来!”崔巨业大刀抡得呜呜作响,吼喝起来,也是声威赫赫。
程咬金独斗张合已是勉力而为,虽见崔巨业欲从旁偷袭,却难左右兼顾。
老程危矣!
正在此时,冀州军营侧翼一阵大乱!一彪轻骑疾驰而来!
崔巨业正急催坐骑逼近程咬金,手中大刀已然高高举起……
突然!
他感到背后一阵阴寒之气!
“冲煞!”
崔巨业算得太准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脖肩处已是一片冰冷!
“咔嚓!”
一口大刀,斜肩带背劈下!
崔巨业,身首异处……
“啊!”
张合大惊!
急挑两枪,逼退程咬金。扭头看,只见一员猛将,威风凛凛,手中劈山大刀,鲜血淋漓,刺眼夺目!
“太原史万岁,挡我者,死!”
史万岁暴吼一声,挥刀劈向张合!
“开!”
张合力斗程咬金,气势正盛,见大刀劈来,豪气暴增,横枪架挡。
“嘡!”
史万岁这一刀,力可劈山断岳。若非张合铁枪坚韧,这一刀早将大枪劈为两截。饶是如此,张合还是被震得几欲肩碎臂断,胸憋气闷。
“有种!再来!”
史万岁一招未能毙敌,也颇感意外。赞了一声,抡刀再劈!
张合不敢力敌,只能拨马游走缠斗。
“杀啊!”
一阵呐喊,狼孟城里,徐达见援军已到,率部杀出。
程咬金方才被逼得手忙脚乱,得到强援,终于吐出胸中闷气。
“劈脑袋!”
老程大喝一声,身边一个冀州队率成了斧下冤魂。
“哄……”
另一边,冀州军营已经炸乱,兵卒四散奔逃。溃散的冀州军背后,冲来一支轻骑,一马当先,一员大将,白甲白袍,背后大旗上,斗大一个“苏”字。雁门军统帅,苏烈苏定方率部赶到!
冀州军阵势已垮,士气已衰,张合力敌史万岁已是吃力,见雁门援军已至,再无胜机,只得瞅个空挡,脱开史万岁的缠斗,率残部败退……
……
程咬金平时嘻嘻哈哈,见到统帅苏定方却不敢玩笑。赶紧叉手行礼,道:“程咬金奉命驻守狼孟,没给咱雁门大军丢人!”
“程兄辛苦了。”苏定方赶紧还礼。程咬金年纪大,人缘好,苏定方对其最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