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某没有兴趣!”
洛阳军中,猛将、悍将如云。雷薄早有耳闻,才不会主动作死。
“哈哈,人道豫州雷薄,凶猛如狸猫,有雷猫之称。但在史进看来,你雷薄却胆小如鼠!既然不敢阵前单挑,以后便休要夸口称雷猫,改称雷鼠吧!”
洛阳军中多虎狼,岂是自己这个小小雷猫能敌。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雷薄才不会傻到去和史进单挑!
“哼!任你逞口舌之利,雷某没空陪你斗嘴!汝既寻战,雷某送你一败便是!”
言罢,雷薄一举手中混铁虎头枪。“全军出击!”
“杀!”
豫州军呐喊震天,万余兵马,齐冲而上!
豫州军齐冲而上,史进傻了眼。抵挡一阵,拨马就走。
“现在想走?晚了!”
雷薄纵马就上,混铁虎头枪直刺史进后心!
“哎呀……”史进余光见铁枪袭来,惊叫一声,急忙伸三尖刀,反手格挡。
“当!”
史进侧着身子,又是反手,难以发力。这一下,虽然隔开大枪,却十分狼狈。哪还有还手之力,拼命抽打坐骑,只顾着逃命。
一击占了先机,雷薄怎能放过这斩将之机,双目瞪圆,须发蓬张,再舞铁枪,只欲一击而毙敌于马下!
“休伤了我们将军!”
两名洛阳小校,一左一右冲了过来,各挺兵器,救援史进。
“区区螳臂,安敢挡车?!”
虽忌惮洛阳虎狼猛将,但雷薄也是勇武过人,岂会在意区区无名小校。
混铁虎头枪随意向左一点,只想隔开小校刺来的长枪。
却不料,两支枪一相交,竟有一股强大的黏着之力,顺着枪杆传递而来,劲力之强,险些迫得雷薄撒手撇枪!
“啊!”
雷薄大惊失色,楞神的瞬间,右侧小校马槊已经刺到!
“哎呀……”雷薄惊叫一声,拼命猫腰侧身躲闪……
马槊贴着雷薄肋部戳过,雷薄吓得面无血色。
马槊一击不中,却变直戳为横扫。
“下去吧!”
“嘭!”
马槊横击,将雷薄掀下坐骑!
持马槊的小校,长瓜脸,稀疏须发,目光炯炯,正是洛阳大将常遇春假扮!
另一小校,长枪也斜点在雷薄心窝。豹头虎眼,正是洛阳猛将林冲假扮!
这正是常遇春的破敌之计。
料定雷薄必以兵力优势发起冲锋,己方兵力太少,难有胜算。既要获胜,还要速胜,不出奇招,难以成功。
常遇春想出一计,由史进引诱雷薄来攻,自己和林冲,假扮成史进身边小校。
小校出面,绝不会引起雷薄注意,出其不意,将其擒获!
雷薄被抓,属下豫州军登时大乱。
雷薄求生心切,见已无挣扎可能,急忙大喊:“某愿降!”
“降?好啊……嘿嘿……”常遇春冷笑几声,手中马槊突然猛向前递,竟将雷薄戳死!
林冲见状,惊道:“常将军,他、他已经降了!”
“降?他有说吗?我咋没听到?”
“常将军,你!”林冲是忠厚之人,见常遇春杀降,实在无法理解。
“林冲啊,非是我老常要杀他,而是大势所迫,不能留他!姓侯的要逃去南阳,而我军只有岳鹏举区区两千人在汝水阻击,绝无可能拦住那姓侯的。支援养阴里,是当务之急。带着许多降兵,如何赶路?!”
常遇春此言,也有道理,林冲竟无言以对。
常遇春伸出马槊,将雷薄的混铁虎头枪挑了起来,抄在手中。
掂了掂,轻重甚是合适。“不错,这枪,我留下了。”
史进也已拨马赶回。“常将军是主将,你说怎么办,我们兄弟就听你的!”
“好!”常遇春话语轻松,脸上却显出决绝狠意。“降兵一个不留,杀!收了战马,驰援养阴里!”
军令一下,寒光闪烁,血光四溅!
除了四散逃走的豫州兵众,跪地请降的两千余豫州兵卒,全部遭到斩杀!
场面之惨,触目惊心!
这一仗,破敌万余,斩杀两千,缴获战马千余匹。
林冲史进请命,各带一千精兵,骑乘战马,先行赶往养阴里支援岳飞。
常遇春带着余下步卒,紧随其后……
……
汝水河畔,激战正酣。
岳飞和手下八百勇士,虽然勇猛无畏,但侯君集调整了部署,豫州三个千人队,严守阵型,步步紧逼,要将岳飞和其麾下勇士,赶入汝水!
“报!东南襄城方向,敌轻骑部正疾驰而来!”
“厉天闰这个废物!”侯君集咒骂一声。
防范襄城援军,是左翼职责。而厉天闰冒进被杀,使中军南部侧翼,暴露给洛阳军。
斥候只发现了襄城来援轻骑,但襄城是刘芒主力所在之地,后面一定还有洛阳军主力。
侯君集不能不防,急忙调动三千兵马,布防左翼,抵御襄城轻骑。同时命各部,抓紧时间,渡过汝水。
“报!”又有斥候,从西面飞驰而至。
“快说!鲁阳赶来接应的队伍,现在何处?!”
“报!李太尉带领鲁阳接应援兵,现在鲁阳城东,二十里处!”
“什么?这么久了,才走了二十里?!鲁阳兵干什么吃的?!”
“鲁阳部,遭敌阻击,难以前行。李太尉正组织兵力,围歼敌军,而后便可来援……”
“等他们来了,刘芒小儿都到了!笨蛋!蠢货!”侯君集既是在骂报信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