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声音难免就有些大,两人说得正高兴,就听墙壁上“砰砰”被人重重捶了几下,然后就有人恶狠狠地骂道:“麻痹的,搞毛啊,声音不知道小点啊,”
包间原本就是用薄薄的三合板隔出來的,隔音效果不好,见吵到了别人,林辰暮就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可王宁辉喝了酒,脾气也大,加之他如今在东屏,多少也算个人物,处处受人恭维着,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尤其还当着林辰暮的面,面子当即就觉得挂不住了,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起身就要去找隔壁的麻烦,嘴里还骂骂咧咧道:“麻痹的,我倒要去看看,谁他妈在我面前那么嚣张,”
林辰暮连忙将他拉了回來,正要安抚他几句,门帘就被人猛地掀了起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就走了进來,看起來喝得也比较高,满脸通红,进屋后就瞪着屋里的三个人,骂道:“妈的,你们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晓得今天陈所长在这里吃饭啊,再闹,都把你们拘到局子里面去,”
林辰暮闻言就微微蹙了下眉头,王宁辉见对方居然还跑到这里來撒野了,就更是火大,瞪大了眼睛,就像斗牛一样,看样子,要不是林辰暮拉着,说不定就冲上去和对方打成一片了,不过只有林辰暮知道,这厮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别看个子还是有那么大,但打架还真是不怎么样,每次惹了事,都是林辰暮替他摆平。
林辰暮就微微一笑,说道:“呵呵,对不起啊,我们会注意,”
男子这才洋洋自得地笑了笑,对林辰暮说道:“小子,算你识相,”说罢又冲王宁辉吹胡子瞪眼的,恶狠狠地说道:“瞪你麻痹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怎么样,不服啊,不服就出去练练,老子要不把你蛋黄给捏出來,就不姓郑,”
“你……”王宁辉也是酒精上头,怒火中烧,却被林辰暮死死拽住,男子这才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你拉着我干什么,”王宁辉就气呼呼地对林辰暮说道:“这个小样,看老子收拾不死他,”
苏紫虽然也不希望王宁辉和别人发生什么冲突,不过就这样息事宁人,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听王宁辉说多了林辰暮如何如何厉害,可现在看來,似乎也不过如此嘛。
当着苏紫的面,林辰暮自然不好拆王宁辉的台,就笑着安慰他道:“算了,和这种人计较什么,那不是自跌身价吗,咱们哥俩现在难得聚在一块儿喝酒,不要为这种人扫了兴致,”
听他这么一说,王宁辉这才怏怏罢休,不过嘴里还是心有不甘地嚷嚷道:“算这小子运气好,來,咱们接着喝……”
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喝酒的兴致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林辰暮正准备叫买单,隔壁却是鼓噪起來,拍手掌的,吹口哨的,闹成一团,王宁辉原本心头就憋着气,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就朝着包间的木墙狠狠踹了两脚,大声骂道:“麻痹的,就许你们吵别人,就不许别人大声点,什么玩意儿,”
林辰暮就摇了摇脑壳,笑着对王宁辉说道:“算了,走吧,回房间去聊,要还沒有喝够,咱们去老地方接着喝,”
“那行,”王宁辉又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地方狗肉不错,就是來吃饭的太沒素质了,咱们以后别來这里了,”
摇摇晃晃地拿起搭在靠背上的衣服,刚准备出去,几个酒气熏天、流里流气的男子就走了进來,个个面色阴沉,有两个手里还拎着两个啤酒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刚才骂人踢墙的是谁,自己给老子站出來,麻痹的,活腻味了是吧,”
王宁辉一看对方人多,心里就有些虚了,不过嘴巴上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是我,又怎么样,就许你们大声喧哗,我们说话不小心大点声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我他妈的就是道理,”一个穿了耳环,头发染成金黄色的痞子一酒瓶就朝王宁辉头上砸來,林辰暮看似不妙,抢上去前去,还沒等他靠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痞子“哎呀”一声惨叫,向后踉跄几步,捂着小腹“扑通”坐倒,酒瓶子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其他人愣了一下,显然沒想到,对方居然敢动手,群情激奋的围了上去。
“保护好苏紫,”林辰暮把王宁辉往苏紫那里一推,抄起地上的椅子就朝对方扔去,吓得对方四处躲闪,椅子刚落地,他们又要扑上來时,林辰暮索性又把桌子一掀,几个人躲避不及,溅了一身的残汤剩渍,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更是被沸腾的狗肉汤烫得是哎呀直叫,鬼哭狼嚎似的。
这时,闻讯而來的女服务员就进來看到这一幕,是吓了一跳,连忙对男子说道:“熊哥,你这是怎么啦,这么不小心,”
“不小心你麻痹的,”熊哥就沒好气地扇了女服务员一巴掌,瞪着林辰暮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來了,咬牙切齿地骂道:“麻痹的,都愣着干什么,把这家伙的腿给老子卸了,”
熊哥发了话,这下子剩下几个人也横下心來了,伸手就抄起了家伙,有的抽出腰上的皮带,也有的有模有样地抄起了椅子,他们都是常打架的,当然知道,就凭刚才那两下,对面这个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轻人,绝对是下得了狠手的那种,连熊哥都差点沒给烫熟了,他们可不想让自己也挨上那么一下。
“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也要注意一点影响嘛,”这时,门口就有人咳嗽了一声,紧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