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似乎也挺有道理的。”死神微微一笑。却又沉下脸來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利用和欺骗。尤其上次我还死了个兄弟。”
“少个人。你不还能多分一份吗。”夜莺咯咯笑着说道。心里却是提高了警惕。防备着对方随时可能來的凌厉攻击。死神这个人喜怒无常。又很厉害。杀人如草芥。积血可飘橹。死在他手下的人是不计其数。如今被他看破了身份。想要活命。自然是不得不多加小心。
“少个人是可以多分一点。不过……”死神阴阴一笑。说道:“不过和命比起來。钱就不算什么了。你说呢。”
饶是夜莺视死如归。可被他怪异的眼神一瞅也是浑身寒气直冒。随即又咯咯笑了起來:“你是在开玩笑吧。你就是要人性命的死神了。谁还要得了你的命。”
“那可不见得。总会有人无时无刻不想要我的命。比如说。在我的酒里下点慢性毒药啊。又或是破坏我车子的刹车系统。不置我于死地。恐怕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死神淡淡地说道。眉宇间却露出一丝凛冽的慑人寒芒。
夜莺刚开始还镇定自若。可一听这话。脸色就越來越难看。到了后面。周身被浓浓的惊惧拥裹住。甚至连身子都剧烈地颤抖起來。面色已经是死灰一片。好半晌才颓然道:“你早就知道啦。”
死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所以说啊。有时候人还是别太自作聪明了。聪明的人往往死的快。”
“那你想怎么处置我。”夜莺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靠在窗户边。以便一旦有什么变故。她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破窗而出。逃出生天。
虽然她自恃不凡。却也有自知之明。和死神动手。绝对只有死路一条。死神就像是专为夺人性命而生的。单打独斗。恐怕这世上沒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你以为你能从我手底下逃得掉。”死神旁若无人地反过來复过去地观察着自己这双修长白皙。就好像弹钢琴的手。不时还拿出指甲剪來修理一下指甲。似乎非常在意这一双手。喃喃着道:“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可却从來沒有一个人成功过。你要不要试试。”
夜莺脸上的血色一下退尽。像死人般苍白。随即又强笑着道:“干嘛说得那么吓人。你死神也不是滥杀之人。再说了。我们之间似乎用不着打打杀杀吧。”
“我也不想辣手摧花。说实话。对于你这个尤物在床上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想要我不杀你。你就该拿出点诚意來。否则。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夜莺无力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死神突然抬起头來。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厉芒。阴阴地说道:“我亲爱的夜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可千万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否则下场。你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夜莺惨然一笑。手一扬。一支袖珍手枪突然出现在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死神。想都不想就扣动了扳机。她知道。但凡有片刻的迟疑。自己都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一枪射出。夜莺根本就不看有沒有打中死神。而是侧肩飞撞。整个人撞碎窗户玻璃往下堕去。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即便打中死神也要不了他的命。当务之急。只是赶紧逃跑才是正途。跑得越远越好。
可身子还沒有着地。眉心一痛。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柔软的娇躯重重摔在地上。殷红的鲜血咕咕直流。很快就淌满了一地。她瞪大了眼睛。依然美丽。眼睛里却沒有了半点生机和神采。
而二楼上。死神却仍然在聚精会神地修剪着指甲。就像是从头到尾就一直沒有动过似的。只是过了半晌。才轻叹了一声。说道:“给你说你又不信。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不过看在这几年你跟着我的份上。我答应你。林辰暮这个人。我是肯定要除掉的。你就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