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正咬着嘴唇再次尝试。
空调外机的支架就在窗户下面,但也不是随手就能够着的,不趴在窗台上其实是不太可能拿到那个孔明灯的,但窗台只有脚掌那么宽,哪可能让她趴下。
一边努力的伸长胳膊和向下俯身,徐贤努力的吸着气用力俯身,再长点!再下去点!但她指尖与孔明灯的距离依然那么遥远,似乎永远也不可能触摸到。
吐出憋了半天的气,徐贤慢慢的直起腰,两个脚尖踮在窗台上已经有些发抖了,她只能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做一次尝试,回头看见站在窗户里的林熙音,徐贤没有被吓着,还给了她一个微笑,林熙音气得直翻白眼。
林熙音上前一步走到窗户前,伸手用力抓住徐贤的手腕,这才骂道:“呀!你这丫头是不要命了吗?虽然只是三楼,摔下去肯定死不了,但摔残疾了不是更糟糕!就算不为自己要想你也应该为父母想想啊,平时那么乖的孩子怎么突然就这么不听话了!”
徐贤吐了吐舌头,讨好的看着林熙音不说话,林熙音已经明白这孩子心里的固执绝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扭过来的,只好看了看空调外机的位置,又看看窗台外面的徐贤,说:“死丫头,笨死你算了,这根本不可能用手能拿到!你等一下,我去拿个长点的东西,你站在窗户里面拨一下,让它掉下去再到楼下去捡不就行了?”
徐贤默默的在内心鄙视了一下自己,站起来往回钻,林熙音按着她的手小心的护着她回到屋里的窗台上,还想把她扶下来,徐贤却摇摇头,林熙音气得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抽了一巴掌,把徐贤打得啊的一声轻叫,但就是不放手跳下窗台,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林熙音。
“等会儿再和你算帐!”林熙音用手指指徐贤,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到储物间把扫把拿来递给徐贤。
徐贤探出半个身子,倒提着扫把轻轻的拨弄了两下,孔明灯就从支架与外机之间掉了下去,直直的摔在了墙角下的草坪上。
“哈!”徐贤发出半声欢呼,又连忙闭上嘴,把身子缩回窗户内,轻轻一跃,跳下窗台,却没想到刚才在窗台外踮着脚尖绷着肌肉太久,这时没了内心那股气撑着,顿时腿一软,扑嗵一下摔倒在地板上。
“呀!你以为你是猴子吗?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林熙音一边骂着,一边走过去伸手扶起徐贤,然后大力的拍打着她身上的衣物,也不知道是在帮徐贤清理还是在教训她。
徐贤不敢多说,只是低着头用非常小的声音道歉:“脆颂哈密达,熙音欧尼,让您担心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还想有下次?!下次我就直接推你下去算了!”林熙音火冒三丈,又在徐贤背后拍了几巴掌,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吓死我了,你这个死丫头,这要摔下去我怎么和你父母交待?媒体上会怎么写?郑希夷潜规则新女团忙内,未成年少女宁死不从跳楼摔伤?”
“啊,为什么是希夷前辈?”徐贤一楞,抬起头看着林熙音。
林熙音看看徐贤,说:“不然呢?难道是已婚已育女理事潜规则新女团忙内,性取向成迷,少女不堪受辱三楼破窗逃脱,生命垂危?”
徐贤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林熙音气得又拍了她一巴掌,“还不下去捡你要的东西,刚才急得连小命都不要了,现在却不管了?”
徐贤这才清醒过来,红着脸跑下了楼梯,林熙音抹了把头上的汗,摇了摇头,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等她下到一楼客厅,徐贤已经把那个孔明灯捡了回来,虽然已经被风吹雨打了很长时间,有些褪色了,但用手抹去上面污迹,还是能看到隐约的粉红色。
徐贤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孔明灯,眼圈红红的凝视着它,就象能在上面看出朵花来似的。
林熙音拍了拍徐贤的肩膀说:“别坐这了,东西要不收起来,要不丢了,别让你欧尼们看见,也别告诉你欧尼们。”
徐贤猛的抬起头,瞪着林熙音,“唯?”
林熙音伸手把徐贤已经溢出眼眶的泪水抹去,说:“希夷的事他自己什么时候想说自然会说,你提前告诉她们也许反而会破坏了希夷的计划。”
徐贤追问道:“那欧尼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希夷前辈要那样对我们,然后又偷偷帮我们?”
林熙音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希夷和你们拉开距离的原因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过你好好想想,如果希夷也和你们传过绯闻,那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徐贤虽然年龄最小,对社会的残酷性几乎没有什么认识,但正在经历的伤痛不可能不记得,只是略一思量便脸色苍白,泪水终于滚滚而下。
林熙音伸手把她抱入怀里,轻声的说:“希夷和我都不能阻止公司正常的炒作计划,他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和你们隔离开,你明白了吗?”
徐贤把脸埋在林熙音的胸口,用力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问道:“熙音欧尼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告诉欧尼们,却告诉我?”
林熙音一挑眉,笑了起来,徐贤心里一跳,微微用力从林熙音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因为她感觉有危险的事要发生了!
“他既然决定要瞒着你们,我即使不同意也会尊重他的决定。如果那天你没有打他一耳光,我肯定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但你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