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圣旨便是重新下来了。宫里的人提前准备了吉服,首饰。原来,是要封赏王妃,是慕容羽离的正妻:离王妃。
夏洛离看着糕锦的礼服,十二支的金步摇,心里面百感交集。
从慕容羽离最不喜欢的人,到他最离不开的人,她用了两年。从夫人,到了王妃,又是两年。是不是,以后就是按照这样的脚步,一步一个坑,走到权利的最高峰。慕容羽离不是池中之物,不是一个闲散亲王,此后,高处不胜寒。
“想什么呢?我看别的女子封了诰命夫人,都是欢天喜地,你怎么,看着不开心?”慕容羽离看着夏洛离似乎是不高兴,便是发愁了。
“殿下,这两套吉服,我都很喜欢。我实在是愁得不知道穿哪一套合适。”夏洛离哭丧着脸,指着旁边的两套衣服。
一身正红鸦金,一身是茜素红镶金。真的很难取舍。慕容羽熙真是用心,亲自从历代王妃的吉服里面,选了两套最适合夏洛离穿着的。
就连庄颜君的吉服,他都没有那样上心。既然夏洛离喜欢,那就给她最好的。衙了吉服,封号,备好了圣旨。
站在宫禁的城楼上看着泱泱天下,豁然开朗。
“穿这套吧。”慕容羽离看了一下,便是指了指正红鸦金的礼服,因为,这个颜色,是慕容羽熙最喜欢的。
兄弟之间,最是了解。慕容羽离是慕容羽熙的弟弟,自然是知道慕容羽熙还是对夏洛离念念不忘。
不知道,册封的典礼上面,慕容羽熙看到艳光四射的夏洛离坐在自己的身边,是什么感觉。
就算是帝王,也不应该对别人的妻室心存它念。
“好,就穿这个。”夏洛离便是欢天喜地的抱着裙子进了内室。
圣旨下来以后,便是正式册封的宴会。因为是慕容羽离的第一个正妃,便是在皇宫中的西楼准备的宴会。到了的,也是一些宗室子弟,便是慕容家内部的家宴。
拜见过皇上,皇后之后便是落座。年轻的夏洛离,那样的奢华的装束,让曾经见过夏姬的人恍然如同隔梦。
“先帝当年,也是喜欢酒宴。本王那时候也是娶妻之后在西楼设宴封妻荫子。这么多年了。”长广王便是一口酒闷了,一晃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不起眼的惺子,已经成了众人的长辈。
可是,看一眼夏洛离,那样的像夏姬,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大家还很年轻,在一起推杯换盏。
“子孙昌隆,这样的宴会,年年会又。你说是不是?玄机居士。”慕容羽熙,居然把一个道士的席位摆在了皇室的家宴上。
“皇上所言非虚。夜久国必然会繁荣昌盛,尤其是皇室兴旺。”
玄机居士,似乎是害怕慕容羽晟,便是看了一眼才说话。
夏洛离这才注意到了这个青衫的道人,一身的道袍,朴素简洁的没有一丝尘埃。想来是道法高深,不过,剑眉星目里面,可是没有寻常的清心寡欲的人能够有的清明。
四目相对间,夏洛离想要拿一杯水酒,挡住自己的脸。毕竟,同行的眼睛一望,就知道有没有。
“玄机居士看病不行,但看相,倒是有一套。”慕容羽熙看到玄机一直盯着夏洛离看,便是说:“玄机居士,你给新王妃看看命数如何。”
“诺。”玄机便是走了几步,到了夏洛离的前面。
夏洛离正好是在靠窗户的位置,身后便是西楼外面的没有尽头的一片天地。
“还请王妃往后转。”玄机行了一个道家的礼,便是让夏洛离转到了后面:“王妃的缘分,命数,尽在这无边无际的天地之中。”
天上,飘着的是云彩,一去万里的天高云淡。而地上,空落落的,是深秋苍茫的大地上,还没有枯萎的草。
我的缘分,还有命数,就是这些吗?
夏洛离倚着栏杆,看了看。只是觉得,什么也看不出来。
“还请玄机居士明示,我,看不懂。”
夏洛离想要这个人多说一点,不料,玄机却是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回到了慕容羽熙的身边。
“命数,谁能知道。臣弟敬皇上一杯。”慕容羽晟看到那样广阔的意向,这是玄机看相那么多以来,最离奇的一个。
慕容羽熙,心里有些困惑,但是,他又不能问。玄机说的,是天地。一转头,就能看到的,是天上无边的云彩。
而他的小字:雲霆。只是,很小的时候,有些同伴叫过。后来,父皇和母后都是叫他:羽离。而其他所有的人,都是叫他太子。
雲霆,这个名字,便是没有人叫了。玄机擅长的就是察人看相。难道,他真的是夏洛离的缘分和命数吗?
“世间的事情,有太多的叵测,谁知道,缘分和命数到底是什么。倒是玄机居士,你能看出来自己的命数吗?你能有办法自己化解了命中的劫数吗?”夏洛离一想到,这个人,看起来眉清目秀,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臭道士。
皇城外面,已经怨声载道的物价,就是这个道士看起来清高,哪怕是衣服上面没有一点尘埃,哪怕是窗户一样的眼睛里面干净的几乎透明。在夏洛离的眼中,这个道士,已经污浊了。
人言可畏,那漫天飘着的物价,所谓的给老天的孝敬钱,肯定是和他脱不了关系。
“既然如此,那么,王妃一定是此中高人。不如,王妃也为在下看一看相。”玄机却是不理会夏洛离的嘲弄神色,便是清雅的问了回去。
慕容羽离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