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南疆已经安奈不住喜悦的心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朕想要把公主嫁给他。”
这句话,显然是在敲打慕容羽离。南疆已经出了变故,皇帝还在想着制衡之术。要是夏洛戟娶了公主,那么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出将入相。
本朝的规矩:驸马不得参政议政,享有一品的官衔,却是就连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都能随随便便参一本。
“皇上这样忌惮夏家,但是年年的武举,招来的都是一些粗人,文武全才不多,更何况是统领南疆。”慕容羽离说了自己的疑虑。
“二弟,南疆的事情,你才是朕心里最好的人选。”慕容羽熙眼睛里面像是星辰的光芒闪烁。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慕容羽离总是把一颗心放在诗词歌赋上面,就连马都很少骑上去。但是,老虎就是老虎,不是在笼子里面随随便便养了几年就没有了锋利的爪牙。
当年,很久的当年。兄弟三人,只有慕容羽离的剑术和马术得到了先帝的赞扬。而其他的两位皇子,却是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慕容羽熙曾经嫉妒过慕容羽离,可是,经过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后。慕容羽离失去了一切,身份,财富,所有可能是他的东西,都失去了。
但是,慕容羽熙却是暗中遣人调查,这位王弟。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荒废过文武之道。就连新科状元的文采,都未必能够比得过他。
南疆,慕容羽熙向来爱重这位让他嫉妒的王弟,也只有他前去,才能够让他放心。
“臣弟只是个文人,百无一用,是书生。”慕容羽离文质彬彬,就连说话都是温文尔雅,在京中的读书人中间颇有威望。
他这一去,恐怕是离王势力的崛起。他不能这样做,只会让忌惮的人早早的出手。
“当日,夏家掌管的天下兵马十分之五六,是因为夏家的根基几乎全部在京师。那就是朕手中的人质,可是如今,夏家的两个边境的将军,居然已经把孩子带走了。只留下夏家的几个女子,朕实在不能保证他们的忠心。”
慕容羽熙自小学的就是帝王之术,局势一眼就明了。
“臣以为,可以用皇兄手中的亲信,渐渐地换了两个夏将军手中的兵权。然后,重用年轻的夏将军。两个老将军能够辅佐皇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夏大将军还年轻,能够在南疆为皇兄守住一方江山。”
慕容羽离的一番话,倒是真的没有夹杂私人的情感,说得有理有据。慕容羽熙本就没有真的下了决心,看来还要思考一些时间。
倘若慕容羽离此刻成了带兵的将军,恐怕,走出宫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太后请回来喝茶。满朝文武也会很快阻止,离王,此刻不过只是京城里面一个诗画文人。距离将军,还有千山万水要走。
“若是公主执意要嫁给夏洛戟,王弟会阻拦吗?”这一句话,说的太狠,慕容羽熙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羽离。
这是君王和臣子之间的较量。
“妹妹的婚事,还要靠皇兄做主。就连臣弟自己的婚事,还不是母后和皇兄给操持的?”慕容羽离听到了婚事,反而不紧张了,谈笑风生。
这是家事,不是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