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墨连累了离王殿下,愿意生产孩子之后,一死谢了离王殿下。只求殿下放过庄西。”
黛墨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面,莹莹的都是泪。慕容羽离从来没有见过,黛墨会有这样绝望的时候。
一直以来,她都是沉静的,像是一个管家一样,把离王府上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动声色的把钱银藏起来,慕容羽离一直以为,黛墨是一个能用钱银收买的人。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能够让她为之一死的人。
“黛墨,我不知道慕容羽晟那里还有没有这样的信件。能不能保得住你们两人,恐怕不在我的能力范围。”
这是背叛,慕容羽离没有想到,自己多年的妃子,心中却是另一个人。
“殿下,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夏夫人,黛墨几乎不曾争过,抢过。放黛墨一条生路,就那样难吗?”
黛墨牙齿咬着嘴角,却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面有了血迹。
“叫大夫。”慕容羽离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却是被黛墨挣扎着握住了手。
“你答应我。”
慕容羽离没有说话。
“求你,答应我。我侍奉了殿下那么久,那么久。”黛墨脸色苍白,就像是一张纸。
“我答应你。”
黛墨这才昏了过去。府中的大夫背着药箱已经到了。慕容羽离把那些情意绵绵的纸片丢进了火炉里面,走出去。
这样晚的夜,很少在雪地里面走。不知不觉,却是到了洛神居,叫开守夜的门,进了内室。夏洛离已经睡着了,呼吸甜美悠长。慕容羽离从身后抱住夏洛离,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她整个人都醒了。
“你怎么来了?”
夏洛离起身去倒水,宽大的睡衣荡来荡去,像是个女鬼。
“大晚上的不睡觉。”夏洛离打了一个哈欠,把热水递给慕容羽离。“暖暖手,瞧你冷的。”
慕容羽离喝了一口,却又是抱着夏洛离。像是抱了一盆炭火,有些冰,却是总也化不了。坚硬像是深海里面的岩石。
“洛离,你爱我吗?”
每次,慕容羽离问的都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可是,这一次,他问的是爱或者不爱。拷问的是心。
“开始不爱的,你看你,多霸道,多刁钻。我给你当了那么长时间的使唤丫头,你都没有心疼过。还好意思说爱。”夏洛离额头抵着慕容羽离的下巴。整个人像是落在了一个布袋里面。
“可是,后来我了你。”
慕容羽离却是抢白了一句,夏洛离想好的台词不知道怎么说。
“我也了你。要是有人敢伤害你,就是在伤害我,来一个,我拿起刀子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怎么样?”
夏洛离这么着急的表忠心,实在是担心慕容羽离把她这个大忠臣给误杀了。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你每天动刀子。”慕容羽离显然温柔了一些。“你倒些毒酒给他们喝了就行了。”
夏洛离满脸黑线,原来大坑在这里挖着呢。不过,都随便了,不影响相爱的大局。
九曲回环的晟王府,却是早早的到了春天。慕容羽晟把支离破碎的信件已经粘贴完毕。对着张亮这个谋士:
“看不出来,富甲天下的异性藩王的唯一继承人,庄西的文采这么好,要是本王是个女子,恐怕也会倒贴着和他跑了。”
“殿下,恐怕,这会成为齐王的催命符,就是刚刚进宫的皇后,都未必能够保得住他。**宗室妻室,可是重罪。”
“本王,可是要好好地谋划一番。”
一场惊风暴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