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水下肚,愁肠百转,想到了自己在宫里面的母妃,沁太妃。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尊贵霸道。可是沁太妃在宫中,却是像是被人遗忘了,被太后压得死死的,这宫宴,或者是上贡,从来都没有沁太妃的份额。
都说慕容羽晟晟王是个纨绔子弟,当中的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宴会结束,已经到了两个时辰之后。慕容羽离就在庄西的身后叫住了他。
“宝物赠美人,可不要送错了人。本王的府上,恐怕很难再出手。”
当锦盒递到了庄西的手上,瞬间的诧异,但是想到了在诏狱那样的地方,慕容羽离都能把黛墨弄走,足以可见,离王势力不一般。
“多谢。”
庄西接过了,慕容羽离却是不说话,直直的往前走。
“二哥,保重。”
庄西却是叫了一声二哥,十年前,更早,他只是皇子的时候。庄家的孩子庄西进宫当伴读,就是这样叫他。
那个保重,一定说的是希望黛墨保重。
慕容羽离定了一下,便是直直的走了。这样的事情,多一件,不如少一件。这样的争斗,向来都是不死不休,现在这件事,还没有人付出代价,那么就不会停止。
庄成虽然是以经营官盐为生,但是祖上却是跟随着先祖皇帝打过仗,一把大刀使得不含糊。
“贱人,居然三番两次的害我的儿子。”
儒雅的外表之下,却是雷令风行,杀一不二的性格。
“爹,是晟王想要咱们家倒台。”
经过诏狱事件,庄家很快就确立了敌人。
“要不是你一直惦记着那个黛墨,能有这么多的事情?”庄成实在是受不了儿子,隔三差五的就去私会离王的侧妃。
可是,后来查清了,庄家在京中,本是没有这样大的本事。都是晟王在身后推波助澜,若不是他,庄西的信件,约会的口信,不可能那样快速方便的带到黛墨那里。
原来,人家早早就挖下了大坑,就等着猎物往下跳呢。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关起大门来,在家里磨刀等着杀人呢。
“爹爹,情难自禁。只要黛墨平安,我以后便是再也不见墨儿。”庄西看着父亲发怒,怕是父亲不只是想要活剐了慕容羽晟那个小人,还想要顺手把黛墨这个源头一起掐断。
二十年的父子情分,他可是对庄成的脾气摸得透透的。
“你还敢说,若是能娶了公主,便是你的造化,要是庄家被你给害了,你看你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庄成叹了一口气。上天真是公平,给了他母仪天下的好女儿,却是给了他不成器的儿子。就怕是母仪天下的女儿,将来也会被他连累了。
“我的女儿,这么多年受苦了。”太后已经在宫中设下了宴席。虽然平日里,一直吩咐着照顾,但是怎么比得上在身边。
“承蒙母后教诲,日后承欢膝下,必然兢兢业业,不敢再让母后操心费力。”从厚厚的羊毛地毯的一边走过来,却是环佩不见声响。必然是自小的悉心教导,大家闺秀,浑然天成。
“是母后无能,没能护得我儿这些年的周全。”赵太后已经鬓生华发。
“女儿这不是好好地?”慕容香香抱住了赵太后,却是从身后拿出了个盒子。那雕花漆盒,正是白天宴席上面庄西送给她的。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来,暂时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