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离这时候,却是把镇守边关的一方安泰放在了脑后,只想着慕容玉墨总是不开心,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和夏洛戟在一起。
“洛离,这十七年以来,我对你如何?”夏洛戟真是厚颜无耻,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苍天作证,夏洛戟几乎是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妹妹,从来不曾闻言软语的说过话,总是任由那两个姐姐随随便便的加以训斥。明明夏洛离才是慕容羽离的未过门的妻子,但是却一直是纵容着夏洛城爱恋着慕容羽离。
怎么看,夏洛离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抱来的。
“哥哥不喜欢洛离,并不亲厚。”夏洛离从不说谎,才不会虚伪的说:长兄如父,恩重如山,要不是哥哥,洛离现在只是个野人。怎么可能嫁了离王殿下这样的百里挑一的好夫君。夏洛离不会奉承。
事实就是,哥哥和夏洛离,真的不亲厚。
“这就是了,洛离,亲厚并不意味着不重视,**溺,并不意味着放在心头。”慕容羽离却是插了一句。
夏洛离想要反驳,但是却是夏洛戟沁沁的点了点头。
难道,不亲近,不嘘寒问暖,不望闻问切,就是一个好的兄长?他怎么知道,没有母亲,没有父亲,夏洛离到底有多苦。
“你来这里,是想要给玉墨准备一些带走的东西?”慕容羽离狐疑的看着夏洛戟,他其实不希望夏洛戟再和慕容玉墨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联系。
夜久国的公主,高昌将来的皇后,断然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不是,我只是想要请求离王殿下一些事情。”
夏洛戟就连求人,都是理直气壮。
“那你是想要再见我妹妹一面?”慕容羽离觉得,这个还是可以的。
“相见,其实不如不见。我只是想请殿下,把我的座次排在后面,一来不要让公主在行礼的时候看到我,二来,谦卑可以让宗室和外戚对我带兵不会有太多的非议。还请离王殿下费心了。”
夏洛戟说话十分平静,几乎看不出来一点点的感情。
为什么,在慕容玉墨那里,如火如荼燃烧的热情,在夏洛戟这里,生生的变成了一潭死水。
夏洛戟,从来没有爱过吗?就连一点小小的,可以当做念想的物件,他都没有给慕容玉墨留下一点。
直到夏洛戟离开,夏洛离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她不能理解这位兄长,他就像是一块冰,怎么都不能捂热了。
“你还在生你哥哥的气?”已经是帘帐里面,华灯四起,夏洛离坐在**脚,身上都是露水,还没有换下来衣服。
“没有,我怎么敢生哥哥的气。”夏洛离觉得夏洛戟有道理,但是又没有道理。
“你的哥哥,是一个真正的剑胆琴心的英雄。他不留下一点点的念想给玉墨,就是要玉墨忘了他,那样,在将来的岁月里面,才能和高昌太子同心同德,倘若玉墨成婚以后,还是一直想着你哥哥,她要怎么面对泊莱茵,怎么面对高昌的子民?”
慕容羽离能够看懂夏洛戟的用心。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狠了,玉墨不知道真相,还是会很难过。”
夏洛戟心疼那个为了心爱的人,不管不顾的女子。
“长痛不如短痛。”
慕容羽离一吹,灯火就灭了,月光被挡在了帘帐外面,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