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太子,他日,就算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也会有六宫粉黛。臣妾,怕是再也难以捉住殿下的心。”
慕容玉墨放开了泊莱茵的手,自顾自往前走着。等到将来,这个男人君临天下,便是再也没有她能够走在前面的权利。
“玉墨,你看。”
泊莱茵却是叫住了慕容玉墨,男子独有的手臂上面,有着长长的一道疤痕。那是,那是草原上独有的地灵咬的。
“泊莱茵。”
慕容玉墨这才重新叫了一次泊莱茵的名字。明明是,他们最早相遇的,当年,就在长广王边境的封地上面,茫茫无人的草原上面,一个少年策马疾走,不是为了竞技。而是为了甩开咬住了自己的地灵。
当年,泊莱茵还只是三皇子,跟随父兄到了大周国和夜久国的边境草原上。只是为了游玩而已,但是无意间被地灵盯上了,怎么也甩不掉,他的马,都快吐血了。但是地灵却是找了机会,一口咬住了他。
“你还记得我,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在我的眼里,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我只想要和你一个人白头偕老。高昌太子不一定要娶夜久国的公主,而泊莱茵,一定要娶慕容玉墨。”
泊莱茵手臂上的伤,就是地灵咬的。当时,那匹马跑的也很快,慕容玉墨几乎就是瞬间看到了这样惊悚的一幕,拉弓搭箭,才是救下了对付地灵没有经验的泊莱茵。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慕容玉墨,夫君,你这样爱重我,可是,我却是在那时候,在茫茫的草原里面迷路了。我被别人所救,便是,了别人很多年。”
泊莱茵心里一怔,她叫他,是夫君。叫那个占据了他的心里很久的人,是别人。其实,泊莱茵刚刚来了夜久国,明明是人中龙凤的他,却是被慕容玉墨白白嫌弃。
他就明白了,她的心里,早早的就装着另一个人,任凭他再优秀都难以抵挡那个人的那么多年。泊莱茵是高昌太子,是将来的高昌皇帝,他有着足够的信心,赢回心爱的人。
“我明白,那么,以后你的心里,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对吗?”泊莱茵重新把慕容玉墨的手握紧,十指交缠间,便是此时此刻的生生世世,地老天荒。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到满头白发,到荒草蔓生,到我们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夏洛离扮成了丫鬟,混在了慕容玉墨的贴身侍从里面,因为这些侍从都是从夜久国中选出来的美人,要在高昌国用着以后作为慕容玉墨送给其他贵族的妻妾。便是没有人能够认识夏洛离。
两人相见,也只不过是点头致意。
慕容玉墨心头一暖,哥哥还是放心不下,派了他最放心的夏洛离前来照顾她。这漫长的路上,有了泊莱茵的真心相待,有了夏洛离的照顾,便是豺狼虎豹,也不怕了。
出城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向了高昌。夏洛戟一身藏青色的装束,携着一管玉箫,那是当年第一次相见,慕容玉墨送给他作为救命之恩的礼物。
一曲《金缕曲》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一曲奏完,世间再也没有这管玉箫。夏洛戟把它重重的砸碎在了城楼上面。
慕容玉墨不会知道,他为了回来见一见慕容玉墨出嫁的样子,伏案通宵几天才完成了南疆的文书,慕容玉墨不会知道,他曾经秘密的调查过泊莱茵。
她不会知道,是他策划了在江月楼为难泊莱茵的事件,这犯了慕容羽熙的大忌。
这又有什么关系,她终于嫁到了一个能够对她一辈子好的人,人中龙凤。